么自私。”
奎狼目光一暗,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青月,你怎么这么傻?那些个天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凭借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便肆意妄为。你以为燕临是因为真的喜欢你才为你做这么多?”
“他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才助你成仙成神。你这般念着他,他心里可有你?还有你师父,后土!后土是十二祖巫中唯一幸存下来的巫族,能在惨烈的巫妖大战中幸存,你以为她会在乎区区一个徒弟?”
萧青月摇了摇头,眼眶的泪水如珍珠断线般落下,“对不起,奎狼,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奎狼心中一痛,“为什么?你也瞧我不起?”
“怎么会呢,只是燕临他最近对我疑心颇重,我不能一错再错。天界和妖界如今又是这样的局面,我再和你见面定会牵连师父和燕临。”
奎狼脸上的怒气更加明显了,双眼微微眯起:“合着在你眼里只有他们?”
萧青月抬眸,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她急道:“不是这样的,奎狼我也有我的难处,我在天界只有师父和燕临了。我本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若再失去师父和燕临,等待我的唯有死路一条。”
奎狼抬手温柔地拭去萧青月脸上的泪水,语气缓和了些:“是上回的事?”
萧青月咬着唇点了点头。
奎狼伸手将萧青月揽入怀中,安慰道:“锁妖塔的事,我会帮你处理好,定不会让天界的人怀疑到你身上。”
话音一落,奎狼就发现了不对。当即护住萧青月往旁边一闪,再回眸只见仙竹制成的门碎成了粉末,连木质的地板都没能幸免。
可见下手之重。
奎狼的脸冷了下来,目光不善地盯着门外:“何人鬼鬼祟祟?”
夜色凉如水,也比不上莫尧此刻的心情。
莫尧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折扇,任由金玉的扇柄在手心印了一道又道痕迹。
萧青月看到来人时,瞳孔一震,纤细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两只手攥紧奎狼的衣袍,极力想遮住自己的身形。
不同于萧青月紧张到极致的害怕,奎狼却是松了一口气,略略安抚了怀中颤抖的身子,将她藏在身后,才看向那道突然出现的绯色身影,“莫尧,原来是你。你这是何意?”
“何意?”莫尧嗤笑了一声,目光冷如冰霜,“奎狼!你好样的,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奎狼不解地问。
莫尧近乎嘲讽的语气道:“我曾经问过你,锁妖塔一事是否与你有关,你当初怎么回答的?”
奎狼目光定定地看着站在桃树下的绯色身影,“你都听到了?”
“若我没听到,你是不是还要狡辩?”莫尧说着突然笑了起来,神色难掩哀痛:“我看错了你,想不到我一番好心,竟是喂了狼心狗肺。”
奎狼闻言也怒了:“不错,锁妖塔一事确实与我有关,那有如何?天道不公,还不许我反抗?”
“我当年只不过是一时心软放了瑶光,却要被关在锁妖塔中五万年,完了还不够,竟然还要将我投入往生池中生生世世受轮回之苦。”
“凭什么?”奎狼越说,神色越癫狂,说到最后周身竟开始泛起黑雾。他眉心的暗纹颜色更深了,眼中晦暗不明。
莫尧厉声道:“瑶光当年犯下滔天大错,你本就不应该包庇她,既然做错了,就该受到惩罚。诚然你所受的刑罚重了些,可如今有了一条生路,你为何要生生断了它?”
莫尧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又道:“奎狼,别再执迷不悟了,跟我回天宫,如实交代锁妖塔之事。”
奎狼嚣张的笑了起来,“若你执意认为我错了,你何曾没有错。莫尧,你犯了和我当年一样的错,难道你也想去锁妖塔里待五万年吗?”
“哦,不对,你是青丘帝君的亲侄子,自然不会落到和我一样的下场。你瞧瞧,天界就是如此不公,同是犯了错,似我这样的神族就再无活路,而你顶多去水牢思过个几百年就安然无事。”
莫尧目光一凝,紧握折扇的右手缓缓抬起,“你既然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奎狼沉默了一瞬,长叹了一口气:“莫尧,你助我逃离往生池,我心中很是感激。你今日可否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今后哪怕我落到天界手中,被严刑逼供也不会供出你。”
说时迟,那时快,奎狼话音还未落,一道粉色的神力直直地冲着莫尧射去。
同一时间,身后响起一道惊呼声:“小心。”
莫尧偏身一闪,手中折扇“唰”的一声打开,轻轻一挥,风云变动。骤风如潮卷住那道粉色神力,搅碎。
几息后只听到“玎珰”一声,一只桃花簪掉落在地。
莫尧脸色甚是难看,薄唇紧抿,冷冷地看着奎狼。
奎狼皱了皱眉头,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了萧青月的传音:“莫尧知道了此事,就等同于天界知道了此事,不能放他走。”
奎狼一时间犹豫不决。
金毓憋不住了,从暗处走了出来,啧笑道:“啧啧,想不到后土娘娘的弟子竟然只会暗地里偷袭。”
冰芜和逸虚相视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