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他的气息浓郁。
想说些什么。
突然不晓得该说什么,沈音之想来想去,小声说:“我还没有想好,想好了我就回去。”
“还要多久?”
他问:“三天够了没有?”
沈音之本能地:“五天吧?”
“四天。”
“四天半?”
他寸步不让,咬字清晰:“四天。”
“好吧。”
又是沉默,很有含义的,无声胜有声的沉默。
外头来往的寒暄声,男人侃侃而谈,妇女哈哈笑,小孩呜哇呜哇玩游戏,跑来跑去。
他们没有声音,他忽然握住她的手。
掌心干燥,微凉,捏了捏她的指尖,又松开。
“早点睡。”
他半命令半叮嘱:“晚上别开窗户。”
“哦。”
沈音之哦完觉得不对,要公平,便转头提条件:“那你也不能抽烟。”
说这动动鼻子,小狗似的东嗅嗅西闻闻,嫌弃道:“很臭,臭死了。”
“好。”
沈琛应了声,没由来的温顺,温柔。
他弯腰去捡掉落在地的草莓,唇角轻柔擦过发顶,留下若有似无的触感,沈音之完全没有察觉。
“有盒给你,甜的。”
她反挂回去一袋,嘴里叽里咕噜:“因为我都没有看到你在吃饭,但是这个不是故意买给你的。你不过来我就自己吃,你过来才分给你的。”
“上去吧。”
沈琛自己光说不动,好像打算看着她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