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事物,领她去国外避避。
他说。
说了许多许多,百转千回拼了命地告诫她,挽留她,试图抓住她,困住她。
有个瞬间恍惚听到一个‘好’字。
是否幻听,误听,沈琛至死没法辨别。
只知当时月明星稀光影浅,她翻个身凑过来,难得钻进他的怀里。
夜里温情而静谧,他就信了。
信她还剩点儿良心与怜悯,信她没那么想走,信她终究要看着他平安回来。
然而事实证明他太自以为是。
这辈子只自以为是这么一次。
从此就丢了她。
后来很多人说她跑了,很多人说她死了,连个全尸都没有。
沈琛不信。
死都不信。
沈音之如此狡诈机灵,如此残忍狠心,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连他都被耍得团团转。
怎么会死呢?
当然不会,绝对不会。
他了解她,他能感觉到她,没有离开上海,就在这儿某个不易察觉的小地方窝着,洋洋自得的看着,笑着。
“你看,你找不着我吧?”
“我就在你旁边,你怎么还没找到我呀?”
沈琛无数次听到她的声音。
起初梦里能听到,睡去醒来的刹那才听得到。
要不了多久变成常常听到。不论站着,坐着,躺着,处处能听到,看到她嚣张的笑脸在转角人群中一闪而过。
所以每过七天佣人哭着说:“小姐真的死了”时。
他温温抿着笑,摇头,“不,她活着。”
他们问他怎么知道,他轻描淡写:“我看到她了。”
昨日看到,今日看到,明日还会看到。
他们露出‘您真的疯了’的表情,他不奇怪,他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