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没有寻弟妹的过错。
可梁子是结下了,这一年来小打小闹,背后使绊子作弄人,大房和三房不曾和睦过,这不前几日金氏又冲到清秋阁去,扬言要打死翠珠。
自然不会允许她弄出人命,但大多时候,老夫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家里人口多,难免起矛盾争执,她若太较真,只会适得其反。
这会子,平珒已经和两个小侄儿小侄女玩得高兴,可怜他十一岁年纪了,还长得那么瘦小,虽说先天多病,但杨氏用什么心思养这个庶子,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
“这家里的事,也该有人来破除些旧规矩,把那陈年迂腐的做派都打烂了,重新立规矩。”老夫人正色道,“照我的心思,索性把家分了。”
芮嬷嬷说:“这不就是看着小公子的身子骨不大好,这才……”
她不忍往下说,却招来老夫人面对现实的话,问她:“珒儿若不成,还有镕儿,这三百年的家业原也不是一脉嫡系单传下来的,血缘要紧,还是能撑起家业要紧?何况!”
老太太见芮嬷嬷冲她摇头,深知有些话要藏在心里,轻轻一叹:“不指望他们,我活着还有一口气,只盼给镕儿找个好人家。”
嬷嬷问:“您这话说的,要把三公子嫁出去不成?”
老夫人笑道:“我这气喘的,是说要给镕儿找个好人家的姑娘。”
芮嬷嬷心里就是惦记着清秋阁,轻声道:“您看言姑娘如何?”
“你这老东西。”老太太恼道,“怎么就盯着意儿不放?”
可是话锋一转,却又问:“那日老三家的去清秋阁闹,扶意怎么应对来着?”
于是芮嬷嬷又给主子学了一遍,赞叹道:“换做旁人,一定搬出您或是大夫人来压人,就我们三夫人的脾气,那清秋阁还不得炸了窝。姑娘小小年纪,哪里学来这样为人处世的道理,我们家的小姐们可都不能够。”
老夫人一个激灵道:“我啊,就想要这么一个人,来把家里的事儿都翻一翻,不然照这么下去,早晚先从里头烂出去。”
偏偏家里找不出这么一个人物,不论身份地位,还是能力才干,都不合适。
东苑两个大小子,还有一个没娶,老大娶的闵氏是极孝顺的孩子,自然也就光听她婆婆的话,虽是这家里的长媳,却指望不上。
老夫人静下心来,对嬷嬷道:“意儿那样好的姑娘,原该去个清白人家。但他们如今在一起处着,若真有缘分,也是他们自己造化的,我一定不会阻拦。可你我都要公允旁观才好,别多嘴多舌,勾引得孩子们胡思乱想。”
嬷嬷连连称是,也不敢说她心里欢喜,那日冲着三公子使劲的笑,可跟着老太太在祝家活了一辈子,真真没见过这样合眼缘合心意的孩子。
很快,一整天的祭祀结束了,所有人都累得够呛,为求祖宗保佑,也没人敢露在脸上,一拨拨来给老夫人请安后,各自散去歇着,园子里早早就静了。
京城里,祝镕直到天黑才从皇城门下出来,正与开疆说话,抬头见争鸣带着马车站在街角。
他心里一紧,丢下开疆,几步就跑过来问:“家里出事了?”
争鸣一脸莫名,反问公子:“出什么事?”他笑着说,“小的就是来接您回家啊,公子,您怎么老盼着家里出事,谁都不在,能出什么事?”
开疆跟过来,听见争鸣的话,笑道:“你今天就总心不在焉,老问有没有人传话进去,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不是都离京祭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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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娘,我要回家
祝镕见慕家的马车也在不远处,便催促:“赶紧回去吧,你以为我跟你似的自在,家里大小事一概不管?”
慕开疆毫不客气地说:“你又何必管,费力不讨好,他们也不会把家业传给你。”
祝镕瞪他一眼,开疆自知失言,冲兄弟嘿嘿一笑,赶紧跑开了。
他这边上了家里的马车,由争鸣驾车往家里走,路上争鸣问他:“听说这月下旬皇上要离京行围,公子您可随驾?”
“看上头的分派。”祝镕淡淡的,看着路边光景,石板路上湿哒哒的,傍晚时分一场小雨,也算应了清明之景。
“公子,若是这回您随驾,带我也去吧。”争鸣说,“他们都笑话我,说我自小跟着公子,却从没跟出过远门。”
“当差岂是闹着玩的?”祝镕严肃道,“有什么可跟去,你能带兵打仗,还是镇乱平寇?”
争鸣扬鞭催马,哈哈笑道:“小的能给您端茶送水,知冷知热啊。”
祝镕懒得理他,不多久马车便到了家,门前小厮来牵马搬凳子,将三公子迎进门里。
这个时辰夜巡应该已经结束,他询问了几句得知家中一切安好,便径直往内院走。
经过清秋阁,此处还亮着灯火,有心看一眼,却见门前闪进瘦弱的身影,祝镕眉头一紧,立刻跟过来。
刚好扶意和香橼从书房出来,正要熄灯回卧房,只见一个年轻女子游荡在院子里,把她们吓了一跳。
管事的婆子更是猛地从边廊里冲出来,就听见那女子在问:“我娘呢,我娘在哪里,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