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轩扭头看着陶醉:“还没呢,醉醉姐早。”
陶醉见有人等着用厕所,便到沙发上坐下来,准备用随身听听BBC。这时卫生间的门开了,常醒出来了,他没穿衣服,腰间只系了一条浴巾,头发湿漉漉的,有几缕正贴在脑门上,眼镜也没戴,身上的皮肤极其白皙,一丝赘肉也没有,隐约还看得出肌肉的轮廓,陶醉看着他,没来由就想起出水芙蓉这个词。
常醒用毛巾擦擦头发,走到沙发边将放在茶几上的眼镜拿起来戴上,看着咬着下唇的陶醉,她的视线正黏在自己身上,勾起嘴角一笑,说:“好看吗?”
陶醉回过神来,慌忙移开视线,说:“你怎么不穿衣服,天气很凉了,当心感冒。”她的脸忍不住红了。
常醒闻言扭头打了个喷嚏:“不是夏正轩在催吗?没来得及穿。我也没拿衣服进去。”
陶醉听见他打喷嚏,紧张地说:“赶紧去穿衣服,快去,会感冒的。”
常醒并不着急,他弯下腰,伸手勾住陶醉的下巴,抬起来在上面亲吻了一下:“忘记了,早安吻。”
陶醉赶紧用手掩住自己的唇,脸蛋都成了粉色:“我还没刷牙呢。”
常醒笑了:“没事,我不嫌弃。”
“赶紧去穿衣服。”陶醉抬起手推了他一把,结果手下软滑的触感让她如同触电一般缩了回去,脸红得更厉害了。
常醒促狭地笑:“手感是不是很好?要不多摸会儿?”
陶醉跳起来,躲到一边去,跺着脚,压低了声音说:“别闹,夏正轩还在这里呢。快去穿衣服,要着凉了。”
常醒不再逗她,转身进了自己房间,一进门就赶紧跑了出来,大口喘息着:“我先去你屋里等会儿,让夏正轩去把我房间打扫干净了,你再帮我拿衣服过来。”说完匆匆跑进陶醉房间,跳上床,钻进了被窝,又大声说:“醉醉你不要收拾,就让夏正轩去收拾!”
陶醉想起昨晚的事,走到主卧门前,果然闻到了一股子无法形容的难闻气味,夏正轩就在这样的环境下睡了一晚上?常醒当时居然也不打扫。
陶醉本来想去拿拖把拖地,才想起夏正轩正在用卫生间,拖把拿不出来,便站在自己卧室门口问常醒:“你昨晚上为什么不打扫?”
常醒挑起眉毛:“我为什么要打扫?又不是我劝他的酒。他自己捅的娄子,自己去收拾。”
“可他是客人啊。”陶醉说。
常醒笑着说:“虽然是客人,但他是我弟,不算外人,让他自己收拾,你千万别帮他收拾啊,不然我削他!”
两人正在理论这件事,夏正轩出来了,看见陶醉和常醒俩一个在门口一个在床上聊天,有些好奇地说:“哥,你怎么睡醉醉姐床上了?”
“哼!你问我?你看看你自己吐在我屋里那一滩,赶紧去收拾干净了,不收拾好,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常醒不客气地朝弟弟挥了挥拳头。
夏正轩抓了抓耳朵,陶醉已经将拖把和桶从卫生间里拿出来了,常醒说:“夏正轩,你自己吐的,还让别人给你收拾吗?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
夏正轩赶紧从陶醉手里抢过拖把和桶:“醉醉姐,我来我来。”
陶醉说:“我来就行了。”
“不许惯着他!”常醒没穿衣服躺在床上,那气势却像个不容置喙的帝王一般,“夏正轩,至少给我拖三遍,将门窗都开了通风,拖完了还要喷上香水。”
陶醉看着他的样子忍俊不禁,转身去洗漱了,等她洗漱完毕准备做早饭的时候。听见夏正轩喊她:“醉醉姐,我哥叫你了。”
陶醉跑来:“怎么了?”
常醒说:“夏正轩笨死了,我让他帮我找衣服,他根本就找不到。你帮我拿一下,我要穿上次跟你一起去买的那件白色T裇和浅蓝衬衫,还有一起买的那条牛仔裤,对了,还给我那条内裤。”
陶醉红着耳朵嗔怪地瞪他一眼:“你什么都不拿就去洗澡啊。”
夏正轩在一旁扭头偷笑,常醒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捏捏鼻子:“那不是太匆忙了嘛。”
陶醉无奈,只得去帮他找衣服,常醒的衣服她还算熟悉,有时候收衣服的时候会顺便帮他收。常醒的衣柜里整整齐齐的,刚开始陶醉以为男生差不多都是这样的,后来听室友们说起自己的男朋友,都是外表光鲜内里邋遢,好像她家常醒是个例外,从来都是表里如一。
常醒的习惯非常好,他的东西永远都是分门别类归置的,比如书一定要按照音序排列,衣服要按款式和颜色排列,东西从哪里拿的就要放哪里去,有点儿强迫症,但还好,没有到病态的地步,倒是挺方便找东西的。陶醉很快就帮他找到了衣服,又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条内裤,伸手去拿的时候又缩了回来,最后鼓起勇气迅速抓了一条,放在衣服里一起裹着扔给了床上的常醒。
常醒看她红着脸迅速跑了出去,跑到门外又将房门给拉上了,拿着自己的衣服翻了翻,找出了那条被团得皱巴巴的布料,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拥紧了被子,在床上翻了个滚儿,想象着以后和陶醉同居后的生活,逗她一定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陶醉红着脸跑进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开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