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打二十大板已经是祖母从轻发落了,她担心再求会让祖母不高兴,便没再出声。
然她也知道姑娘家娇贵,二十大板打下来,只怕会伤了根本……
她只犹豫了一下,便拦下了执杖的下人,而后回到齐夫人面前,壮着胆子撒娇道,“祖母~”
齐夫人哪还不知道孙女的意思?
她也不傻,只是绾绾落水,她怒极攻心,关心则乱,这才气简玥不过。然刚才那姑娘一声不吭被拖走时,她可没错过简瑶微微扬起的唇角,只是话已然出口,又没简瑶害人的证据,她也不好收回来。
现在简家丫头来求情,倒是给了她一个梯子下。况且她这孙女素来胆小,便是对她也存在几分害怕,这还是她孙女回齐家这一年以来,头一次明确向她表达自己的想法,她哪忍心拒绝?
见那头简玥已经开始冒冷汗,却还咬牙不吭一声,齐夫人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既是简家五姑娘求情,那便就这样吧。”
简宁听齐夫人回应,这才松了口气,朝着齐夫人行了个大礼,道,“多谢齐夫人。”
又跟长公主行礼告辞之后,过去扶起简玥,带她离开。
简瑶看着姐妹两人相扶的身影,气得嘴唇都咬出了血。可她也知道齐夫人都已经答应放人,她若再说什么,只怕会引火烧身。
虽不甘心,却也只能拜别了长公主和齐夫人,跟上简宁她们。
齐韵虽是得简宁相救捡了一命,可到底体弱,简家三姐妹走后,齐夫人也没心情再在府里待下去,给齐韵换了身衣衫,便辞了长公主回齐国公府。
马车摇摇晃晃,齐夫人想起今日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孙女主动去亲近一个人,笑着问她,“绾绾很喜欢简家那位五姑娘?”
齐韵点头,认真道,“喜欢。”
齐夫人摸了摸她的头,道,“那姑娘很好,绾绾若是喜欢,可以下帖子请她来家里玩。”
简家那位五姑娘的事情,她也听过一些。许是因为觉得她跟绾绾的身世有些相似,又许是因为今日只有她跳下水去救起了绾绾,她对那姑娘也有些好感。
而且……从她前些日子果断退了威北侯府的婚事,今日又在那种情况下站出来给妹妹求情,可见是个果断又勇敢的姑娘,这样的特质,正是绾绾身上所缺少的。她年纪大了,总不可能护着绾绾一辈子,只希望绾绾跟她交好之后,能够更勇敢一些,这样她百年之后,也不用再担心她在这世间受欺负。
至于那简三姑娘……
想到简瑶,齐夫人眯了眯眼。
她既然敢拿她的绾绾做筏,借齐国公府的刀杀人,那便别怪她跟一个小辈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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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被当今最受圣上宠信的宦官刘喜恭恭敬敬从宫里送出来时,已经翌日清晨。
回到梧桐苑沐浴过后,他换了身月白直缀,刚出来便见程渊已经在大厅候着他了。
沈昭给自己倒了杯清茶,才问,“查到什么了?”
前世这个时候他并不在京城,同陈昔也还没什么交集,更不知道简宁具体是什么时候遇的害,昨日想起这件事情后便吩咐程渊去查了查这几日发生在三人身上的事情。
程渊做惯了探子,再加前些日子简家失火、退婚这两件事情他也略有耳闻,便从这两件事情下了手,现在已经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查了个八、九不离十,梳理清楚脉络过后,没有任何隐瞒地禀报了沈昭。
沈昭听完也没多说什么,只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便又去了祠堂。
他去时,沈玉珺正直直的跪在祖先牌位前一动不动。
沈昭也没说话,抬步进去点了炷香。
沈玉珺见到沈昭,才低低叫了声,“大哥。”
她素来高傲又目下无尘,这京中能被她放在眼里的也没几个人,然面对这个大哥时,她却总觉害怕,不禁把背挺得更直了些。
沈昭看她一眼,只见她虽面露倦容,姿态却还端端正正,顿了顿,才淡淡开口道,“知道错在哪儿了吗?”
沈玉珺垂下眸子,道,“错在没有照看好客人,更不该在有人落水时袖手旁观。”
说罢,又小心翼翼抬眼看沈昭,却见他眉头微微蹙了蹙,似是对她的回答不甚满意。
“还有呢?”
沈玉珺心下一沉,下意识想大哥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然而大哥没明着提,她也不知道大哥晓得多少,便不敢多说,只垂首跪在地上不语。
沈昭想起程渊查到沈玉珺曾用二嫂敲打过梁氏,害得人险些丧命。又见沈玉珺如此,心底越发失望。沉默良久,才道,“你也已经及笄了,过些日子母亲会替你择一门合适的亲事,在这之前你便在家里思过,不准再往外跑。”
沈玉珺一听沈昭说母亲要给她择亲,想起自己还没有同母亲提过她喜欢陈昔,怕母亲乱点鸳鸯谱,当下着急起来,想说她已经有人选了。
然沈昭却是在她之前开口,“陈昔若有半点担当,就不会在与另一个姑娘还有婚约之时便和你生情,更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姑娘为他双手沾血,一个姑娘为他险些丧命。”
他淡淡看了眼沈玉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