搡里破了一块。她两只手还搭在他肩上,修长手指插`在他后脑的短发里。
白得如月的一张脸上添了红晕,嘴唇也留着被他碾过的红润玉泽。
明明就只是结束了一个绵长的吻,钟屿偏偏被这份风`情撩拨得额角在抽,整个身体都已经紧绷起来,血液如浪涛般在体内奔流。
钟屿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镇定下来,向着她轻笑道:“怎么,是觉得内疚了,所以才使的美人计?”
纪有初怎么会不知道他说得是什么,勾唇一笑,飞扬眉眼竟然也添上几抹平时极少见的媚`态:“怎么了,还喜欢吗?”
钟屿冷哼了一声,眼中却有火燃起,一把掐过她腰锁进自己怀里,从她那双让人忍不住心悸的眼吻起,一点点挪到她柔软嘴唇上。
回到家里,诺宝已经睡了,纪有初跟钟屿去他房里看他,小朋友蜷在被子里,脑袋深深埋进枕头,舒服到打着小鼾。
纪有初帮他把小脑袋往外挖了挖,在他额头上轻轻留下一吻,这才拽着一旁还在捏他小手的钟屿出了房间。
他大晚上还想要喝咖啡,特地让家里佣人现磨了一杯。等着的时候一会儿说想去看看花园,一会儿又想去看看露台。
纪有初一脸无语,歪着头问他到底想怎么样。钟屿笑着想了会:“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大作?”
纪有初于是带他去了画室。
她这些年的画稿都在电脑里,因为性别女爱好男,最擅长画的是那一类俊美的男性角色,气质或沉稳,或阴郁,或明媚,但无论哪一种都是少女们钟爱的梦中情人类。
有了诺宝之后,她喜好突然转变,开始喜欢二头身的Q版形象,也喜欢那种一看就毛茸茸让人忍不住想rua的动物形象。
钟屿坐在椅子上一张张翻着,她就撑在椅背上跟他一起看。他对绘画了解不深,但她的画让他觉得很舒服。
“你大学四年就是学的这个?”钟屿问。
“也不算是吧,反正在导师心里,我画这个就是不务正业了。所以以前每次都偷偷画,然后贴在相关游戏论坛里,跟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交流切磋。”
“这些都是凭空想出来的?衣服、脸什么的?”
“当然要查资料了,那时候基本上一到周末我就去博物馆,照着里面织物纹路画下来。日复一日,存了不少下来订成册,那时候还在幻想哪天是不是能出版呢。”
“游戏人物虽然是虚构的,但背景设定会有大致的时间,我喜欢尽可能贴近史时的创作,所以每次在服饰头饰上花的功夫最多。”
“这么一比较,脸就简单多了。有时候是纯粹画到哪算哪,有时候,”她说着看了眼钟屿:“有时候,也会参考一下真人。”
不用说,钟屿就是她参考最多的范本。
她只说了一半,钟屿却听出她的潜台词,他指了指屏幕上一个左手执剑右手掐诀的仙君道:“我就说怎么越看越像我。”
“就是有点太娘了。”钟屿直男属性完全暴露:“为什么要给他画眼影,为什么皮肤这么惨白,为什么他是银白色头发,为什么他穿粉红色衣服……”
“你懂什么啊,小女孩都喜欢这一款。”纪有初听得生气,将电脑阖上:“不让你看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就知道你什么都不懂。”
她背对着他,正好方便他勾住她腰。钟屿把她按坐在自己身上,热乎乎的呼吸就喷在她耳后:“想好去还是不去了吗?”
两个人在一起,总是绕不开这话题的。
纪有初低垂着眼睛,习惯性地又咬起了下唇,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钟屿去摸她下巴,轻声道:“说吧,说心里话。”
纪有初眼睛向后转着:“心里话?”
钟屿嗯声:“假话的话说了也没意思啊。”
“我想去。”纪有初说:“可是我有点不知道该不该带走诺宝。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肯定会把他带着一道走,但是现在有你在这儿,我又不这么想了。”
“诺宝已经适应了这边的气候,他喜欢生活在这个城市,这里还有他的一群好朋友。到了那边,一切重新开始,对小孩来说是很难的一件事。”
“从个人发展来讲,海市的教育是在全国数一数二的位置的,这里又是国际知名的大都市,生活在这里的孩子们眼界都比其他的要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