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层层鳞片,那是他多年蜕变下来最坚硬的一层。
“你是用那只手,拔下佘钦的鳞片的?”耳边宛若鬼魅般传来不掩盖杀意的声音,老黑蟒惊恐的瞪大眼,发现他的鳞片正在一片片的被那股奇特的妖力拔下来。
鳞片带着血肉、撕裂下来,痛的他几乎快要失去了意识。
“嘶、嘶!(啊啊啊!)”心口涌起怒意,老黑蟒知道自己不可能活下去,当下不再犹豫,操控着着妖核想要自杀。
“去。”大灰狼先生冷笑一声,抬起手掌,指尖飞舞出许多淡黑色的蝶翼,像一层层铺天盖地的阴云,姗姗飞动,优雅的停留在浑身鳞片浮现的老黑蟒身上。
“咔擦”、“咔擦”
清脆的声音响起,阮秋秋睫毛轻颤,似乎听到了鳞片脱落下来的声音。
她攥紧了手,并不觉得恐惧和害怕,只是安安静静的等待一切结束。
过了许久,也可能只过了十几秒,一直覆在阮秋秋双眼上的修长手掌落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蛇肉的焦味。
阮秋秋睁开眼,发现面前已经没了老黑蟒妖的影子,雪地上甚至连血迹都没有,阮秋秋以为会有的烤焦的鳞片也没有。
甚至,阮秋秋发现,老黑蟒的院子也已经被这头狼给烧光了,雪地上只留下了一些印子,干净的很。
她有些哭笑不得,心底的郁气也消散了许多。
很快,阮秋秋就发现地面上零零散散落着不少东西,有烧黑的木块、玉佩、灵石、其中似乎还有一枚蛋?
阮秋秋眨了眨眼,从那堆东西上收回了视线,看了眼身侧的大灰狼先生。
渊诀不知何时接过了她手中的伞,正站在她身边,一袭黑衣干干净净,表情清冷中夹杂了一些委屈,眉眼紧紧盯着她,好像是担心她会嫌弃自己刚刚下手太狠。
阮秋秋干脆抬手,把手里一直攥着用来以防万一的矛刺收好,放在了根本不需要带出来的背包口袋里。
“结束了?”她问渊某狼。
渊某狼:“……还差一点。”
阮秋秋望着他担心的双眸,无奈的弯起唇,挽住了他的手臂,“夫君,你不会担心我害怕你吧?”
大灰狼先生:“……”
他眼尾一下红了,微侧过头,假装自己没在意,“狼……没有。”
阮秋秋笑了下,决定不跟这头别扭的大灰狼一般计较。
虽然知道渊诀不需要她扶着,阮秋秋还是搀着他,一人一狼就那样慢慢挪到了老黑蟒遗物掉落的雪地里。
大灰狼先生操控着蝶翼,将那几个物品全都悬浮着飘了起来。
阮秋秋默契的抬起手,制造出了好些水团,将那些东西都洗的干干净净。
有几团水雾打在了淡黑色的蝶翼上,看起来有点点可怜。
渊诀轻勾起唇,望着阮秋秋的侧脸,心口掠过一抹悸动,像被春日潮湿柔软花枝扫到了温热的面颊,浑身血液停滞后疯狂的叫嚣起来。
他怀着不可告人的坏心思,修长的指尖轻碾,那像搬砖工一样辛苦扛着灵石等物的蝶翼就好像被他的小夫人凝聚出来的水珠打湿了翅膀一样,扑棱着往下掉。
阮秋秋微睁大眼,还以为大灰狼先生在刚刚和黑蟒妖搏斗的过程中不小心受了伤,当下也顾不上清洗老黑蟒留下来的东西了,只略焦急的抬起头,“怎么了?受伤了么?”
渊某狼瞳仁猩红,视线认真的望着阮秋秋,好半天才沙哑着声音说,“狼……被秋秋打疼了。”
阮秋秋:“……??”
“要……”田螺灰狼声音郁郁,好像真的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垂下长睫,“要咬夫人一口才能好。”
阮秋秋:“…………”
??
阮秋秋有点呆滞,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慢慢的变红,望着俊脸比她还红上一些的渊诀,有点不敢相信她居然有一天会从渊诀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明明有点小无耻,但大灰狼先生大约也知道这一点,愧疚害羞到狼耳都出来了。
刚刚和老黑蟒战斗的时候,他可是连半妖状态都不愿意拿出来的。
这样的费尽心思、小心翼翼撒娇的渊某狼,不仅不让她觉得反感,反而觉得有点可恶的、该死的甜美。
阮秋秋心口像织成了一张棉花糖般柔软的网,那头像她自己一样的小鹿拼命的往名为“渊诀”的那张网里撞。
她干脆踮起脚尖,脸颊发烫,在漫天大雪之中,轻轻吻了吻渊诀的唇角。
她觉得还有些不够,干脆学着这头狼,又踮起脚,啾了他一口。
寒风吹起他们的衣摆,“哗啦啦”的声音很明显,甚至凌冽的风吹打在伞面上,发出了一点刺耳的声音。
可这些平日觉得寒冷吵闹的声音,现在却好像全都被自动消音了。
整个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们。
柔软的唇碰触后又分开。
阮秋秋很卖力的踮起脚尖轻吻她的狼。
可惜,某人总是想的比行动要好很多。
原本计划着一定要让大灰狼先生见识见识她这个老司机的厉害,但只是轻吻了一下。
阮秋秋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