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只有心酸。
“我这不是进宫来了吗,以后咱们就像之前那样,好不好?”白池初轻声细语地哄着,“品茶,赏花,再看尽汴京城的美男。”
安平公主眼泪还挂在脸上,硬是被她这话唬住了。
笑着斥道,“娘娘怕是忘了自个儿是皇后,当了皇后可就不比以往,言行得端庄,得拿出母仪天下风范来。”
白池初听完后,耸了一下肩,自暴自弃,“我压根就不是母仪天下的料。”
“谁天生又是那块料,等娘娘习惯了就好。”安平公主被她脸上的愁容逗乐了,擦了眼泪,心情好了不少。
“想想以前,只要是咱俩一到,那地方定是最热闹的,不愁没人跟着,不愁找不到乐子,那会多欢乐。”
安平公主眼里有几分怀念,又有几分落寞。
“等你好起来,你倒是还可以像从前那样。”白池初叹了一口气,“可我就不行了,要知道我还惦记着外头的那些花花草草,你皇叔非得把我削了不可。”
嘴皮子上说归说,
她还是知道轻重。
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又不是嫌命短,
专去挑陈渊的底线。
门外夜色深沉,高公公忍了这半天,终究还是侧目看了一眼,贴门而站的主子。
娘娘这话,算是透满了觉悟。
“你怕我皇叔?”安平公主就没见她怂过,一时来了兴致。
“能不怕吗?”白池初同安平一样,也是找不到个说话的人,如今找到了,一个没忍住将心里的话全都抖了出来,“论起狠,这汴京城里没人能赛过他。”
安平公主一脸怀疑。
“是不是瞧着很儒雅?”白池初就知道,她不会相信。
安平公主点了点头。
“那都是表象,实则那里子,还真称得上是头豺狼虎豹。”白池初见安平还是不信,也懒得废话,直接拉开袖口,将证据摆在了安平公主的眼皮子底下。
只见白嫩的胳膊上,几道青紫的痕迹异常明显。
安平公主睁大眼睛捂了嘴。
“看到没,都是他捏的。”白池初说完,本想听安平公主说几声。
原来皇叔是这样的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结果安平公主眼里的惊愕落下来,说了句让白池初无语的话,“原来不只是我想捏,皇叔也喜欢捏。”
“你那胳膊白嫩如豆腐,谁见了不想捏两下。”
白池初便闭了嘴。
同一个黄花大闺女,根本就没发说男女之间的那点事。
他捏的岂止是胳膊。
“上回咱吃花宴时,我差点都捏着了,却被你那妹妹拦了下来。”安平公主说的时候,还一脸不甘。
说完就后悔了。
忙地看了一眼白池初。
见白池初脸色并无异常,憋在心里的话,又想说出来。
“谁能想到,白婉凌竟走了这一步。”
白池初没说话。
安平还是决定告诉她,“你知道,她为何恨你吗?”
白池初也没介意再被提起,舒了口气,点了点头,“大抵是恨我过的好。”
安平公主拍了下她的手,“傻。”
白池初疑惑地抬起头,就听安平说道,“她喜欢沈晖成。”
白池初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