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里去。”
白夫人瞪着白池初,这会子完全忘记了昨儿个是如何温柔地哄过她。
说完白池初,
白夫人又回头看向了沈晖成, “你跟我来。”
沈晖成微微垂目, 跟在了白夫人身后。
白池初知道,表哥八成是去挨骂的。
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当时看到凌风,她正在气头上,如今冷静下来, 便有了悔意, 自己倒没啥,就是怕害了表哥。
“小姐赶紧进屋吧, 小心着凉。”倚瑶催道。
白池初瞧了一眼沈晖成和白夫人的背影后, 才跟着倚瑶进了屋。
白池初跳下的地段水虽然不深, 但周身还是被湖水灌了个透, 倚瑶赶紧让丫鬟们备了热水。
等白池初沐浴更衣收拾完出来, 天色已经漆黑。
白池初坐在床上,发丝刚被擦干,还未上发钗,尽数披散在了肩头,灯火一照, 泛出了一层乌黑亮泽的光晕,顺滑如缎面。
白池初单手撑着半边脸脸蛋,此时的精神,已不像白日里那般高涨。
就算她想忘记,可今儿凌风那张脸还是在她跟前晃。
凌风看见了。
陈渊是皇上,他若真想怎么样,岂能容得了她反抗。
可他还想怎样?
白池初心头越想越焦躁,拉起被褥面儿捂在头上,在床上烙起了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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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白府的门突然被敲开。
开门的管家瞧见门外之人身上的那团夔龙时,脚都吓软了。
事先没有半点消息,谁也没想到这大晚上的,皇上突然就来了白府。
等到白锈侍和白夫人急急忙忙地穿戴好出来,皇上人已经到了西院老夫人屋里。
今儿白池初和沈晖成那般回来,白夫人心里就知道,会出事。两人这会子也没睡,正坐在床上聊着。
沈晖成的心思他们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