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安王睨了凌风一眼,转身往屋里走。
“属下笑二皇子要养王爷。”凌风算了一下,王爷暗地里每个月的进账和支出,恐怕二皇子就算将景王府卖了也养不起。
安王回头淡淡地看了凌风一眼,凌风便笑不出来了。
刚好蒋先生从隔壁的空屋里出来,横空插了一句话,“睡不着就去陪温家丫鬟,替她壮壮胆子,明日府衙的击鼓鸣冤,恐怕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凌风苦笑不得。
那丫头不经吓,见个人就跟见到豺狼虎豹一样,吓得瞳孔紧缩,可怜的很,去陪她还不如说是去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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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宫里的那一出戏,如水底下的漩涡,面上看着平静,暗里早就波涛汹涌。
回府后白夫人也没了心思同白池初算账,等白绣侍回来,两人便关起门来说了一阵,到了夜里白绣侍又去了西院一趟找白老夫人。
周家恐怕只是个开始。
要真乱起来,白府如何选择,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还是得去问问白老夫人的意思。
“站好自己的立场,是福是祸,就听天由命吧,咱为人臣子,荣辱不都随主子吗?”白老夫人给了白绣侍一个准话。
白老夫人的意见和白绣侍一样,只站皇上。
白绣侍临走时,才想起来一桩事,“大姑娘的亲事,我和她娘商量了,准备说给沈家。”
白夫人拧着眉头问道,“说了吗?”
“还没。”
“那就别说了。”白老夫人神色平淡,语气却很坚决,这些年从不管府上之事,一个人在西院静养,倒是越养越精神。
白绣侍大抵没想到白老夫人会直接反对,一时愣住。
“大姑娘有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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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西院的灯亮到了大半夜,到最后白夫人也被请了过去。
三人也不知道商量出了什么结果,第二日一早白夫人就踢开了白池初的门,将一枚玉佩扔在了白池初面前,“你祖母给的。”
白池初看了那玉佩,是块上好的血玉,价值不菲,玉佩的内侧刻了一个苏字,白池初想问为什么是苏不是白,还没问出口,就被白夫人堵了回去,“没那么多废话,好好戴着,要是弄丢了你就别活了。”
白池初没再问,权当一个昂贵的挂件儿看待,当着白夫人的面乖乖地挂在了腰间。
白夫人走后,白池初就坐在屋里数她昨日从皇上哪里得来的金线,将其一分为二,准备留一半给二姑娘白婉凌。
白府的二姑娘比她小月份,两人的性格一个张扬,一个内敛,倒成了互补,好的就跟亲姐妹一般。
“给婉凌送过去。”白池初刚将那一半的金线递给倚瑶,二姑娘身边的丫鬟清欢突然闯了进来,一见到白池初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大姑娘,你可得救救小姐啊。”
白池初神色一紧,“怎么了?”
清欢哭归哭,口齿却很清楚,“小姐正被伯爵侯府的三姑娘,和周家的大姑娘堵在了胭脂铺子里。”
白婉凌的性子温顺,从不招惹是非,要出事,那一定是对方的错,更何况还是周姑娘那只妖,白池初手里的一捆金线都没还得及放,紧跟着清欢往胭脂铺子里赶。
路上清欢将事情前因后果都说给了白池初。
“前阵子去庙会,小姐与周家大姑娘同行,分明是那周家姑娘对小姐说,说伯爵侯府的林三姑娘太傲气,说到最后还扯上了林家,说整个林家就找不到一个好东西出来,当时小姐就斥责了周姑娘,不该背后说人是非,更不该随意侮辱人,小心祸从口出。”
“结果早上小姐去胭脂铺子里取货,刚好就碰上了周姑娘和林三姑娘,许是周姑娘做贼心虚,怕小姐告状,竟然颠倒是非倒打一把,将她说的那些话都算在了小姐头上,当着小姐的面就同林姑娘全说了,林姑娘一生气也不细问,上前一巴掌就扇在了小姐脸上,还骂小姐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清欢说起来,气的肠子都拧到了一块儿。
白婉凌性子虽温和,但也是个倔脾气,遭了冤枉不说还挨了一巴掌,硬是拦着那两人非要论个道理出来,可白婉凌平时连句骂人的话都不会,又怎么敌得过周大姑娘的那颗烂心和那张利嘴。
三人就在那胭脂铺子里僵持着,清欢偷偷回来请白池初的时候,白婉凌还在哭。
“周夏清死定了。”白池初一路疾行,白皙的小脸被风霜一刮,面上的粉嫩竟赛过了胭脂,灵气逼人。
白池初并非是个善茬,这一点汴京城里的世家女几乎都知道,偏偏周姑娘不知死活,回回都要来招惹。
白池初没想到周家到了这节骨眼上了,周夏清还敢出来惹事,她要是嫌事情还不够大,她不介意帮他们再捅一捅。
白池初杀到胭脂铺时,白婉凌眼睛都哭肿了。
白婉凌样貌虽不及白池初惊艳脱俗,但也是个十足的美人儿,她那一哭,颇有白池初耍赖缠着几个哥哥时的可怜相。
白池初只瞧了一眼,便受不了了。
“谁打的?”白池初一踏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