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瞧个热闹。”说完也没看皇后,自个儿起身先离了坐席。
到了白池初跟前,皇上又逐步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一脸的倔强,连眼睛里都带着愤愤不平,想必也是不乐意这门亲,白家能有这个觉悟,他也不至于不厚道,非要人家小姑娘嫁。
皇上笑了笑,跨步走在了前头。
皇后这时再提不起劲,还是得跟上去,当看到皇上对她不管不顾,独自离去的背影之后,皇后胸口的失落渐渐地变成了恐慌。
皇后走的急,之后是墨家母女,周家母女,太子一阵磨磨蹭蹭,等走到了白池初面前时,脚步怎么也挪不动,欲言又止的看着白池初一眼,刚准备邀她一块儿走,前头皇后就唤了一声,“太子呢?”
太子皱了眉头,丢给了白池初一句,“孤在戏园等你。”
‘等你’两个字,不管什么场合什么时候说出来,都带着暧昧。
说他和白池初没有一腿,白夫人打死都不相信,白夫人干脆坐着不动,他爱等就等。
白池初极其配合,也不动。
她没想到白夫人会这么卑鄙,竟然当着皇上给她安排婚事,她白夫人就不怕冠上一个卖女求荣的臭名?
“我不同意。”
白池初突然对白夫人说道。
她向来知趣,从不会和白夫人对着干,但不证明她在白夫人面前,就能永远忍气吞声。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不是你说的吗?”白夫人哼了一声,“你表哥怎么了?能文能武,相貌倜傥,配你......”白夫人将她从头到尾看了一眼,极为挑衅地说道,“绰绰有余。”
白初池咬着牙瞪了一眼白夫人。
沈家大公子,沈晖成,她表哥。
人确实像白夫人所说,能文能武,相貌倜傥,但白池初以为他不适合当相公,他更适合当和尚,念经有天赋,整日絮絮叨叨,要嫁给他,往后她的日子指不定怎么烦躁。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白夫人没事先问她,擅作主张。
“白夫人不也说过,不管我亲事吗。”白池初的口气也很冲。
白夫人没理她,给了她一个答案,“从今往后,你的自由没了。”桥东底下十几位公子,要是人人都像周夫人皇后这样来一遍,她就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今日的这些账我还没同你算呢,你好自为之吧。”白夫人说完掰开白池初的手指起了身。
起身的瞬间,白夫人的神色便凝住了,屋里还有一人。
“安王爷。”白夫人脸色不太好。
“嗯。”安王笑了笑,没动。
并没觉得有何不妥。
他习惯了每回都走最后,不是他故意要听,而是她们自己要说。
错不在他,他就不尴尬。
白夫人嘴角抽了抽,对白池初使了个眼色,自己先出了屋子。
白池初欲起身,但又不甘心,待白夫人的身影刚出门口,突然就朝旁边的人凑了过去,凑了一半就被止住了,安王手里的书卷及时地抵住了她肩头,“别过来,男女有别。”
白池初看着顶在自己肩头的那本书卷,差点就将桌上的水泼在他脸上。
但白池初知道此人不比沈萱。
沈萱在他面前,顶多算是刀子嘴豆腐心。
而他安王里外都是刀子。
白池初退后了一点,伸出了手摊在他面前,满脸笑容地道,“还给我。”
陈国有一桩风俗。
姑娘在姑娘及笄之日,父母会在其手腕上戴一串银珠,银珠上刻着姑娘的生辰八字,名为生辰珠,直至成亲那日,由夫家取下,放进祠堂,入宗谱。
白池初也有一串。
不过不是白银,沈萱用的是玄铁珠子,沈萱说,普通白银配不上她,玄铁才配。
白池初本也不以为然,玄铁就玄铁,不就几颗珠子,她白夫人高兴怎么都成,谁能想到,那玄铁珠子还未捂热乎就没了。
白银好寻,玄铁难寻,珠子一丢,她连个假的都做不出来。
况且还不是丢,是被人劫了。
明目张胆的劫。
手段何等粗鲁残暴。
白池初紧紧地盯着安王,然而安王就似没看到一样,起身走人,动作很利落。
作者有话要说:生辰珠是小时候听奶奶将的一桩风俗,刚好用上了。
还有这本书女主的风格和上本完全不一样,跃跃好慌,是不是有很多宝宝们不太喜欢这样的女主啊,心态已经在崩塌的边缘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