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颜颜刚要开口打听消息的时候，突然外面的脚步声开始凌乱。
听着是有好几人。
向蝶忍不住开始有些着急，“你要不……”
让她躲起来？
不不不，那样妈妈会打死她的。
可是这个小姑娘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啊，要是能给她做丫鬟就好了。
这时，门被轻轻的敲响了.
“向蝶姑娘，开门。”听着是妇人的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
“来了……”向蝶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小声跟杜颜颜道，“一会妈妈进门，你可要学着低头，不然会挨打的。”
虽说她们不过是一个中等规模的青楼，可在北疆，谁没有点势力就敢开青楼啊。
杜颜颜挑眉，她倒是不紧张。
这个叫向蝶的姑娘，看着比她也大不了几岁，却……嗯，人还不错呢。
门被向蝶从里面打开，娇嗔道，“妈妈过来了，这小姑娘刚醒，我正想着帮着妈妈问问话呢……”
一个头顶上插带着艳俗红花的丰腴妇人带着疑惑看了她一眼，“你是向蝶？”
向蝶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站着不动的少女，心思一转，“妈妈说的什么话，我不是向蝶还能是谁呀？”
女子娇俏一笑，倒是看的后面的壮汉们愣了神。
有人就忍不住夸上了，“几日不见，没想到向蝶姑娘竟然如此美貌了。”
他们是这红春院的打手，偶尔对这里面的姑娘们调侃几句，也是妈妈们默认的。
“谁给你画的妆容？”妇人的眼神明显带着一丝审视。
她问话的时候，明显这向蝶看了一眼后面的少女。
向蝶有些犹豫要不要承认，可……
“我给她画的。”杜颜颜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像是在自己家一般，“进来坐吧，诸位。”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声音本身就有一种魔力。
妇人对着后面蠢蠢欲动也想进来的壮汉呵斥一声，“你们在外面守着。”
在进门后对上杜颜颜的眼睛时，又不由自主的软了语气。
“这位小姑娘，平日家中可有什么人啊？”妇人笑着问道，本想探究一下她的模样，可怎么也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心中不禁纳罕，若是平常的姑娘进了这处。
定是又哭又闹，可这小姑娘……绝对不寻常，许是哪家的贵族小姐。
而且她的坐姿看似随意，但实际上好看的紧，还有这张脸蛋，怎么也不像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
于是妇人一时说不清心里倒是什么感受，将她打晕的时候只知道模样难寻，可这会看来……千万别得罪了人才好。
见杜颜颜看都不看她一眼，忍不住又生出一股恼意，“小姑娘是京城人士吧？”
“是。”杜颜颜终于开口，昭国京城，也算是京城。
她要是在不开口，旁边的向蝶都要急的扭断帕子了。
“口音听着不太像。”妇人心中有些嗤笑，说个谎都不会说。
她们的口音差距这么严重，怎么她就是京城人士了？或者是来京城寻亲？
这姑娘身上除了这一身的气度，简直是一无所有了。
“我们是红春院的，红春院……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妇人刚才放下心来，有气度，有相貌，又不是京城的。
真好啊！
挺适合在她们红春院做个头牌，可惜看着年纪大了些，不如小年纪的好培养。
“妈妈，她知道的，刚才我跟她说过了。”旁边的向蝶见她又不出声，便帮着接口道。
顺带着还想戳杜颜颜几下，却被她轻巧的躲了。
“若是你愿意做我们红春院的花魁，我就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定不会辜负了你这张脸蛋。”说着那妇人就想上来摸一把。
“滚。”杜颜颜声音冷静，淡然抬眼，只见她的眼睛里似乎是有深邃的旋涡一般，竟想将人的魂直直的吸进去。
她刚才不说话，根本不是刻意不搭理人。
而是她动不了。
她好像能与凤凰有了一点点的联系？
“你让谁滚呢？！”妇人平时**姑娘惯了，最是受不得这样的，便破口大骂，“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不过是个千人……”
杜颜颜眼神一凝，似乎要化为实质一般，看得那妇人顿时将未出口的话哑在了嗓子里。
猛然起身，上手就掐住了妇人的脖子，再猛地一使劲，听见妇人一声惨叫。
“……你！”妇人的手以一种十分奇怪的形状被压在地上，惊惧地看着她，脸上的汗都冒出来了，大叫道，“来人，来人……”
门外的壮汉听见声音赶紧破门而入，正对上一双闪着金光的眸子，一时不敢上前。
妖孽……
这女子定是个妖孽。
刚才还在紧张的不行的向蝶不知何时已经昏了过去，彻底的人事不知。
于是屋里只剩下站着的杜颜颜，躺着无声哀嚎的妇人，还有……门口面面相觑不敢进来的一众汉子。
还没弄明白身体状况还想继续装逼的杜颜颜，下一秒就觉得身子软下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