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发现了倒好,她要是敢再写信来,我索性就拿着这些信去找阮太师,请他帮忙出出主意,要怎么解决。真当我们家好欺负不成。”
他这个户部侍郎可不是白干的,黎王想绑他上船,也得付出些代价。如今不过才传出些风声,就如此对瑶芝,真当瑶芝非他不可呢!而阮太师,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小女婿,跟一个未来可能继承大宝的外孙的得力外家,如何取舍,想必阮太师也不是个傻子。
和煜现在心中后悔了,当时就不该贪图面面俱到,将瑶华推了出去。要是如今没得罪瑶华……唉,说什么都晚了。“就这么样吧,就说瑶芝身体不适,嫁不了,改为瑶兰嫁过去。”
蒋氏摇头,“那个王氏,做梦都想攀上阮家呢!如何能要瑶芝!”
和煜冷笑,“她倒是想得美,崔家那头要是不同意,我们就把阮小娘子的信送去皇后面前,由皇后决断。倒看看皇后能不能看上崔晋仪这个妹夫!崔家要是有那个硬气一口断了跟我家的亲事,我倒是要佩服他了!”
蒋氏顿时底气足了。“好,我明日就去办!”
徐老太太想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行,那就这么办吧。陆妈妈,瑶兰也是个心思多的孩子,上次居然还在瑶华面前说漏了嘴。这段时间,就将她关在祠堂里抄经,不要出来了。要是再走漏了风声,我只拿你是问!”
陆妈妈头皮发麻,“老奴记下了,这次绝不出任何意外!”
出了寿安堂,陆妈妈就喊派人喊了瑶芝的奶妈妈过来,“老太太有些庄子上的活计要派给你,你赶紧收拾一下。”
瑶芝的奶妈妈糊里糊涂的,“我从来没领过庄子上的事啊?”
陆妈妈眉毛一挑,“瑶兰姑娘前几天刚领了罚,这里面的缘由,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她的消息打哪里来的,你要不要去老太太面前分说一番?”
那奶妈妈吓得变了脸色,连忙从手上抹了个绞丝银镯塞进陆妈妈手里,“老姐姐,我这就去,这就去。”
陆妈妈盯着她收拾了东西,派人将她送走之后。陆妈妈就去了瑶兰的院子。
瑶兰正坐在院子里绣花,两条腿搁在了一个矮凳上。想必是前几日被蒋氏罚跪,膝盖淤青还没好。一见陆妈妈冷着脸进来了,瑶兰心中一紧,慢慢地站了起来,打了声招呼,“陆妈妈。”
陆妈妈笑了笑,和声上前,“兰姑娘,腿怎么样了?还疼着呢?”
瑶兰挤出个笑来,“是啊,还有点。”
陆妈妈叹了一声,“不是我说您,您也太没分寸了,怎么能在华姑娘面前说出那些话来。如今尧恩少爷中了童子试的头名,成了官家面前的红人,华姑娘因此还得了敕命。如今一般人见着这二位都得行礼的。家中怎么能不陪着小心。”
瑶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半晌只能低声说,“是我胡言乱语,给家里添了麻烦。改日,我亲自去给华姐姐赔罪。”
“哎吆,可别这么说。怎么着你们都是姐妹,日后话说开了,误会解释清楚了,也就没什么了。”陆妈妈笑着安慰她,“只是,在这之前,兰姑娘你怎么也得表个姿态,做点什么,华姑娘向来是个心软的,说不定到时候一看,也就不说什么了。”
瑶兰心中恨恨:这一切不都是你们安排的,说只要我引了瑶华过去,其他一切都不用我来做。可如今,怎么就变成我一个人的罪过了。
但她又能上哪里说理去。她只能低着头,“还请陆妈妈指点。”
陆妈妈满意地道,“兰姑娘就去祠堂抄经吧。抄个几日,等老太太和太太气消了,这事便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