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说着,手指微动,心中盘算起来,这事儿虽然泛泛,看起来简直是乌鸡鲅鱼,瞎搞一通。但倘若真的发现了什么线索,未必不能牵扯出大事来,到时候升官发财还不是手到擒来?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而且,她总觉得,霍清修有未尽之言。具体是什么,线索太少,她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出来。
“谢三,记得带人来照顾我的生意啊!”
谢景衣摆了摆手,“若是你给熏出腊肉味的纸,我那会毫不吝啬的来买几张的。”
赵掌柜一听,眼睛都亮了,“聪明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腊肉味的,鱼腥味的,炖肉味的……等夜里读书饿了,拿出来闻一闻,不是快活似神仙?老赵我这是要暴富了啊!”
霍清修一脸茫然的看着二人,在说什么?看着两人嘴巴在动,我却一点儿也不明白,更加不想明白这二人在说什么!
“苟富贵,勿相忘。”谢景衣笑道,赵掌柜倒是一个有趣的人。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的霍清修清了清嗓子,问道,“关大娘子她……没事吧?”
谢景衣脚步一顿,“你现在是我上峰,还是霍小郎君?”
霍清修不解,“有何区别?”
“当然,你若是我上峰,那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谈论你的私事;若是霍小郎,那我奉劝你一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既然拒绝了,就不必再问了。”
霍清修低下头去,一脸的茫然,“我其实也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你明白的吧……”
谢景衣摇了摇头,“你都不明白,我如何会明白?我是关慧知的朋友,所思所虑,都是站在她那一边的,说出来的话,也是偏向她的。”
“所以,这样的问题,你问我,只会得到偏颇的答案,最好还是不要问了。走了,若是需要找我,便让赵掌柜的大侄儿给我送纸就行了,记得要腊肉味的。”
她说着,转身就下了楼。
不是她吹,就她这张嘴,今日就能忽悠得霍清修去关家下聘,自以为深爱对方;也能够反过来,让他觉得自己个毫不在意关慧知,没结果,从此是路人。
可有什么用,假的就是假的,便是成了亲也是怨偶;真的就是真的,即便是一时错过,回头也还能再找回来。
待下楼买了那劳什子松烟桃花纸,谢景衣骑上了小毛驴,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想很想柴祐琛。
身边的人,都是真正的少年少女,二十左右的年纪,初出茅庐,稚嫩得不像话儿。她就算外表再像,再怎么装,那也不是真正的十来岁的小娘子。
看着他们,总是让她有一种想要拔苗助长的冲动。
“骑着驴儿,也不专心。若不是我青厥乖,你早掉下来,摔个嘴啃泥了。”
她正想着,一回头,便瞧见了骑着马的柴祐琛。
柴祐琛勒了勒缰绳,从马上跳了下来,青厥见了他,兴奋的住了脚,对着他拱了拱。
柴祐琛伸开手,摸了摸它的头,“乖孩子。”
他说着,伸手一捞……谢景衣一时不擦,慌乱起来,大庭广众之下,大街上,这是什么流氓行径。
待落了地,她毫不犹豫的仰头说道,“大兄,阿娘叫你来接我呀,我给你买了纸,你看喜欢不喜欢!”
柴祐琛脸一黑,“你咋不叫我爹呢?”
谢景衣翻了个白眼儿,“今儿没有戴帷幂。”
说着,顿了顿,又问道,“你怎么来了?”
柴祐琛揉了揉谢景衣的脑袋,“我听到你说,你想我了。”
第198章 放榜
谢景衣下意思的捂住了嘴,莫不是她之前,将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叫一旁的柴祐琛听到了?
至于他说的什么,他能够听到她的心声,这种鬼话,她是一万个不信的!人家叫元婴的都没有玄法呢,你一根柴,还妄图升仙?
听见耳旁柴祐琛的笑声,她又慌忙松开了手,抬起了下巴,好似这般,就能够找回脸面来一样。
“你怎么在这儿?”
柴祐琛垂了垂眸,看向了谢景衣,她头顶上有一个发旋儿,十分的圆,看上去颇为可爱。
“再过两日便要放榜了,上一科的前三甲来在这附近的茶楼里讲学。我坐在楼上,瞧见了青厥。没有惊动你大兄,自己个下来了。”
“哦!”柴祐琛说着,走到一旁的小摊上,买了几块热腾腾的蒸糕,递给了谢景衣,“又暖又甜,吃了就不像是走丢的小虎崽了。”
谢景衣被塞了满怀,快速的提起袋子原地跳了好几下,“烫死了烫死了,你是傻子么?青厥,看看你爹,傻死了!”
青厥见谢景衣跳脚,也跟着在原地跳了跳,咧开嘴呲呲了几声,露出了他一口大牙!
谢景衣无语的拍了一下它的脑袋,“傻子!”
柴祐琛接过了袋子,拿出一块儿,递给了谢景衣,“我皮厚,没觉得烫。我以为谢嬷嬷比我皮还厚……”
谢景衣一听,果断的的踹了他一脚,“还以为你吃了蜜,没有想到喝的还是毒!”
柴祐琛并没有闪躲,老老实实的挨了谢景衣一脚。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