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更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下仆哪里敢多说什么话,胡乱点头。
这笔钱可是一大笔钱。
卢旺申知道自己父亲正处于一个关键时候,绝不能被这点小事烦扰到。他略一思考,又加了一句:“路引我都给你安排好了,干完就走,不要停留。”
说完,他将钱袋丢给了这下仆:“要是让我发现你阳奉阴违。你就算躲到老家那儿,我也能找人给你揪出来。”
下仆连连应声。
卢旺申处理完这件事,立刻让下仆赶紧麻溜滚。
下仆接了钱袋,飞快离开了卢家。
他快速回到自己家里,拿出一个坛子,将钱袋里的银子一分为三。两份小的,一份大的。他将两份小的用纸包起来,塞在自己裤兜里,转头便先行前往了桂府。
一个府的仆人分为多种,一类是忠心耿耿,打小就跟着主家长大的,一类则是后来采买,在家中没干多少时长,还有一类则是大忙的时候才上门的。
下仆在桂府后门,随手找了一个推着粪车出门的,伸手招了招:“兄弟,有空么?”
那兄弟用布捂住了半张脸,皱着眉头推车:“干嘛的你?”
下仆晃了下手里的银钱:“跟你做个买卖。”
这兄弟犹豫了一下,很快点了头。
两人将粪车推走,寻了个僻静角落说话。
“你只要到外头,找个暗处的婆娘多说两句,过两天消息就传开了。”下仆嘀嘀咕咕说了几个可行的,“只要说她心里头有人,私下早有定情,根本不想成婚就成。”
桂府推粪车的摇头:“那不行。回头一查就查到我了。”
下仆拿出一点银钱往人手里塞:“哪能那么容易?你污在别人身上,就说是听府上别人说的不就成了。”
那兄弟掂了掂银子重量,犹豫一下点了头:“成。”
下仆贿赂了人,发现用的银钱比想象中少,龇着自己黑黄的牙笑了下,兴冲冲前往傅府,打算以同样的方式买通一个临时做工的人。
他是全然没想到,桂府这拿了钱的兄弟四处张望了一下,将钱往自己腰带里一塞,转头将粪车处理好,回到桂府就将这事给上报了上去。
下仆匆忙跑去傅府,在后门才寻着一个胖乎乎准备出门采买的妇女,抬手招呼:“姐,姐,您是府上负责买菜的?”
妇女自上而下轻蔑打量起了这个下仆:“哪家的人儿啊?不知道咱们儿傅府自上到下管教得严?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儿了?”
这口音一听便是京都本地的妇女。
下仆心中咯噔,立刻赔笑:“姐,打扰了。我是来替人传话的。是想问问马八是在这儿做工么?”
妇女一听这个名字,在脑中过了一遍,确认了不是自己府上的,可脸上神情却是变了,收起了那轻蔑的打量:“哟,找马八?得儿,跟我进门。你可别乱走。”
下仆懵了一下。
怎么还真有马八?这名字他是胡诌的啊。
妇女转头往傅府府上走,脸上满是不耐:“快跟我进来,我等下还买菜呢。这马八今个正好当值。你在门内稍微等等,我去叫他。”
下仆晕乎乎跟着妇女从后门往里头走。
一进门,妇女将门利落关上,一把拽起了这人的衣服往里头拖,嘴上大喊起人来:“来人呐!这外头来了个鬼祟不知道干什么的!”
话刚落,一群手上拿着杆子、锄头等东西的仆役就围了上来。
下仆被拽得摔到地上,却丝毫没能挣脱这悍妇的手臂:“不是,误会,误会!”
妇女把自己手上提着的东西一搁,一巴掌糊在下仆脸上:“当老娘没见识过你这种玩意儿?敢来我们傅府儿寻麻烦,吃撑了吧!”
第15章
傅辛夷听说自己府上抓住了一个搞事的,还押送了官府,一时有点震惊。
良珠在她边上细说着详细经过,借此教育自家小姐:“您别看现在出门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其实私底下腌臜事多了去。小姐您这双眼睛这才熬过来呢。”
傅辛夷拿着自己小锄头看向良珠:“当初下毒的人,不是说抓住了么?”
良珠“嘿”了一声:“那是抓住了。可您看,新的人又上来了。这世道人心最是难测。”
傅辛夷没回话。
她脑中回想了一下当年关于自己中毒的事情。她年纪小,很多事情傅尚书和顾姨娘并没有告诉她。就连她娘出殡那会儿,她都还在病床上躺着,靠大夫挂着一条命。
一位官老爷的夫人都能被人下毒毒害,这世道确实是人心难测。
如今这回……
“有问出来是谁派来的人么?”傅辛夷问良珠。
良珠凑近傅辛夷,低声说了:“是翰林府卢大人的儿子卢旺申卢公子派的人,这人还去了一趟桂府。顾姨娘知道这事后,亲自去桂府寻桂夫人了,再多的我也不清楚。”
傅辛夷点头。
良珠继续压着声音:“卢公子这事难算大错。不过卢公子和桂三小姐的婚事怕是成不了,只不知道最后会闹成什么样。传出去整个京城都要看笑话。小姐您以后可不能找这样的人家。”
傅辛夷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