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被别人看到。
此刻的温家,也正忙碌。他们一家人喜静,平日除了家政会按时过来做清洁,家里并没有请固定的员工。
但为了今天的排面,温若锦从自家五星级酒店里调来了几位高级服务人员。除此之外,温若锦的宝贝厨房也不得不借给了大厨,他今天不便下厨。
穿着西裤和马甲,温若锦站在衣帽间里,任由岳蓉拿起一条又一条领带比划着。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他为人父这么久,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合。
一想到他的宝贝就要成别人家的了,淡淡的哀愁,在心里扩散。
商场铁娘子岳蓉就比他要淡定地多,一早就换上了早些年专门找人订做的改良旗袍。
孩子的嫁娶是人生的必经阶段,她许久之前就想明白了。如果温琅嫁,她就安排的风风光光。如果孩子不愿意,她就陪着她一世无忧。
耳朵上戴着澳白珍珠做成的吊坠,祖母绿一小块镶嵌在耳针上。岳蓉做好了十足准备,至少绝对不让婆家人看轻了去。
最终挑选了一条淡蓝色的领带给温若锦,岳蓉垫着脚给他系上。
“别人家是嫁女儿,我们家是多个儿子,这么划算的事,你愁什么?”说完,岳蓉拍了拍温若锦正紧绷着的背。
昨晚温琅有些感冒,心情大起大落之后小风一吹,有些头疼。她吃了药就睡下了,虽然心里有事,但到底没能抵抗住药力。等她醒来,外面已经阳光明媚。
着急地跳下床,她随便用水抹了一把脸。她这么着急并非想到江歇他们要来,而是到了这个时间,还没带黄油出去。
从房间跑出,温琅身上还穿着加绒家居服。长袖长裤的款式很保守,但和大宅里精心准备的每个人相比,过于随意了些。
她穿着地板袜从二楼跑下楼,还没顾得上问她父母在哪,门被打开了。
江歇身边站着金老师夫妇,郑砚浓在他们身后拿着大包小包。他们都在大门打开时,第一眼看见了脸上还带着水渍的温琅。
要完。
温琅一动不敢动地站在原地。
江歇见温琅没穿鞋,两步跨了进来。从玄关给她拿了拖鞋,蹲下身放在她脚前。
见服务人员站在一旁,江歇侧头道:“能帮忙取一条毛巾吗?”
温若锦和岳蓉从二楼下来,他们没想到江歇他们来的这么早。见江歇给温琅拿来拖鞋,又监督着她把脸擦干净,温氏夫妇相视一眼。
这样的女婿,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岳蓉把温琅拉到身后,连忙招呼起客人来。
“小江,不给阿姨介绍介绍?”说着,服务人员给每位来客送上拖鞋,让大家从寒冷的室外进到屋里。
江歇闻言,视线这才从温琅身上挪开,他走到金老师身边,指着他们夫妇说:“这位是家父生前最好的朋友,这位是金老师的夫人,他们二位照顾我多年,待我如父如母。”
江歇不曾说过这些,金老师也是第一次听他这么介绍他和夫人。
说不高兴那是假的,这么多年的照拂,没白瞎。
温若锦看着年龄明显小一些的金老师,不由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运气还真不错,白捡这么好一儿子。
岳蓉见温若锦还站着,连忙把他拽过来,揽着他的胳膊说:“这是温琅的爸爸,他不善言辞。”
听岳蓉这么说,温若锦连忙露出憨厚的笑容。
对于金老师来说,他对眼前这对夫妇第一印象不错,所以岳蓉说什么,他自然信什么。只是这句不善言辞在江歇和郑砚浓听来,就有些心情复杂了。
不善言辞的人能随随便便用三轮谈判将江氏的半壁江山纳入囊中?
只是想起温若锦如刀般锋利的言辞,江歇就觉得温家人可能对温若锦的定位有什么误解。
温若锦继续维持憨厚人设,不太自在地指着客厅招呼大家坐下。点心和热茶跟着奉上,完美符合金老师的喜好。
趁着长辈们相谈,江歇把红了脸的温琅拉到一边。
“怎么了?这么慌张。”江歇站在水龙头前面洗手,温琅抽了一张棉柔巾候着。
“我起晚了,黄油还没溜呢。”温琅想起过于懂事的黄油,就有些心疼。
听救助站的志愿者说,黄油可能因为大-小-便的事和前主人相处的不太好。
它在室外都没什么问题,但如果在室内,宁愿憋着都不愿在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排|尿。所以按时溜它,很重要。
“它现在在哪里?”江歇一听是黄油的事,连忙问。
“我刚就是下来找它的,结果没想到让你的家人看到我啥都没准备的窘迫。”怎么说父母见面都是万分重要的场合,她这算是没留好第一印象,太可惜了。
“你不管什么样,我们都会喜欢你。”见温琅皱着脸,江歇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说完,江歇牵着温琅找黄油。黄油肯定不会跑出门,只能在家里。
当他们推开客用卫生间的门,见黄油正缩在角落。
黄油自然也看见了他们,甚至微微发抖。
温琅看了看马桶,算是明白黄油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自行解决了。
江歇去找服务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