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歇去而复返。
他单手撑着伞,站在温琅面前问:“同学,你有创口贴吗?”
温琅把书包背到身前,快速翻找,最终只摸出一个酒精棉片。
“你受伤了?”温琅声音不大,又重复了一次江歇才听清。
他摇了摇头,接着拉开校服拉链,他怀里正裹着一只后腿受伤的小狗。被雨水冲刷的皮毛一缕一缕,小奶狗的眼神湿漉漉泛着泪光,它的小脑袋靠在江歇胸膛,隐隐发抖。
江歇看着怀中小狗,眼神柔软而目光温热。只一瞥,温琅很确定,她喜欢上了眼前这个人。
如果说之前帮她卖花是偶然,这一次帮她撑伞也是路过,但是他眼里对这个世界的热爱绝对真实而直接。
那样的笑容,温琅好想独占。
结束回忆,温琅见江歇正在逗一只狗,便问:“喜欢为什么不养?”
江歇手中动作一顿,最终收了回来。他看着温琅说:“抛开毛发的问题不讲,它们需要陪伴和照顾。我经常加班,也没有能够替我陪伴的亲人,所以,还是不要了。”
这个答案让温琅心里一紧,他越是平淡地陈述出孑然一人的事实,就越让温琅心疼。
没有亲人,这四个字本就充满酸涩。
江歇陪着温琅继续朝前走,两个人各怀心事。
“每年九月末,本家会在老宅招待商界的朋友。”江歇主动说起刚刚的通话,声音带着几分漠然和无奈。
“所以他们强迫你去?”虽然八卦杂志上的消息并不能全信,但是当年温琅还是买回了各种版本对江歇的复杂家境做出了研究。
不管为了吸引眼球的内容多么夸张而荒唐,不能否认的是,江歇在江家并不受待见。
“我有一笔遗产,来自我的爷爷。”本应是亲密的称谓,在江歇口中却全无温度。当那位老人纵容各房竞争,江歇对他就没了感情。
“我一直没有签署继承文书,所以惦记的人并不少。”江歇说完嗤笑一声,眉眼间充满了厌倦。
“很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想到下落不明的遗物,江歇不由攥住双手。温琅见他关节泛白,连忙伸手小心掰开他的手指。
“要我陪你吗?”温琅的手很热,柔软的触感软化了江歇一时散发而出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