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敢给我看?”
“太太,您这话我听不懂。”莱瑞的脸色微微有点变化,但唯安也许是在炸他也说不准。
他们夫妻两人关系有点僵,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又给他们添新矛盾。
唯安见莱瑞不肯说,她又看着沈一,“沈一,你说吧,他的手到底怎么伤的?”
沈一一愣,摇摇头,说:“就是一点小伤而已,真的没您想的那么严重。”
“好。”唯安点点头,转身就要走,“你们不说,我亲自去问沈隽!”
沈一和莱瑞两人迅速冲了上去,将唯安拦了下来,“太太!”
昨晚唯安打算今天天气好的话去墓园看父亲和弟弟,只是早上被沈隽那件事搅得心情不好,决定等下次再去。
的确是没有睡好想补眠,又觉得口渴难耐,没想到麻烦兰姐,就自己下楼去倒水,没想到经过厨房门口的时候,听到厨房的两名帮厨在窃窃私语,说的是莱瑞右手的伤。
她们说的很含糊,大概不敢明目张胆的讨论,唯安只听见她们在说莱瑞的手是沈先生的惩罚,是因为莱瑞伤了太太。
唯安站在厨房门口,整个人如遭电击。
莱瑞和沈一站在她面前,两个人都保持沉默,但就是不让唯安去质问沈隽。
但从唯安的表现里,他们也猜出来了,她大概是知道了什么,她现在不冷静,万一和沈先生吵了起来,他们的责任就大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唯安知道他们不敢违抗沈隽的命令,态度缓和了下来,她对莱瑞说:“你的手给我看看。”
“太太还是不要看…”莱瑞话才刚说完。
唯安就一把拉着他的小臂扯了过来。
莱瑞的右手小指断了一截!
上面缠着纱布,那块纱布被血染得通红。
唯安忽然眼眶一红,莱瑞急忙将手抽了回来,有些手足无措的说:“没您想的那么严重,而且按照规矩,本来这只手都不能留的,是沈先生开恩。”
沈一也开口道:“是的,太太,沈先生已经算破了规矩,你也知道他身份特殊,如果这个先例开了,以后会有很多人不服他,沈先生这么做也很冒险。”
唯安面无表情的打断他们的话:“好了,你们不用多说了,沈一,你给莱瑞好好上药,我走了。”
…
沈隽正在书房里开一个跨国的视频会议。
沈隽一边听,一边出神在想现在唯安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是生气还是已经气消了。
他把玩着手中的钢笔,这么多年他一直带在身边。
书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会议被打断,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沈隽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对视频那段用英文说了一句稍等。
然后他就看到唯安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眉眼顿时舒展开,然后不管电脑另一端的人,直接将会议挂断,然后绕过办公桌走到唯安的面前。
却是他的手刚要触碰到唯安的肩膀时,被她躲开了,她后退了两步,抬眼,眼神冰冷陌生的看着沈隽,“你别碰我!”
沈隽见她这样,以为她还在气头上。
都已经过了这么久她还在生气,沈隽就不打算让她自己冷静了,他长腿一迈,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却是唯安突然情绪激动的将他推开——
“沈隽,你让我觉得好可怕。”
沈隽眉心一蹙,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而且她脸上的表情不是愤怒的,而是一种很复杂的,杂糅着各种极端的情绪。
一看到跟在唯安身后冲进来的莱瑞和沈一,沈隽的目光移到莱瑞还没缠上纱布的手时,顿时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出去,把门关上。”沈隽下命令道,目光却是攫住唯安的脸,没有移开半分。
沈一和莱瑞迟疑了一下,但沈隽一抬手,他们立即点了点头,退出去,将门关上了。
“安安。”沈隽走近。
唯安猛地后退一步。
他每走一步,唯安就往后退一步,退到后面退无可退,她被沈隽压在门板上,整颗心抽了一下。
她眼里的恐惧和惊慌刺痛了沈隽的眼睛,他呼吸一滞,低头与她的眼睛对视,“你就这么怕我?”
她撇开头,声音颤抖着,声线却是冷冷的说:“这伤是我自找的,你如果要罚,也应该罚我,莱瑞何错之有?”
“而且,你可以体罚,可以用其他方式去惩罚他,而你却砍了他一截手指!沈隽,你怎么这么残忍血腥,你真是太可怕了!”
沈隽一把攫住了她的下巴,他听不得唯安这么说他,眼底划过一丝痛色,攫住她的下巴逼迫着她正视自己的眼睛,“在你心里我残忍血腥?那谁温润如玉?”
“尹望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