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省人事,何故也喝了酒,后来是酒吧的工作人员开车送他们回去。
傅远征站在酒吧的门廊下,视线从外面的雨幕收了回来,低头看着站在他身侧,歪着脑袋,脸颊醺红的女人。
刚才还能唱歌,结果唱到一半,撩拨动人的声线戛然而止,只剩下悠扬的伴奏带的声音。
她双手按在麦克风架子上,低着头,手背撑着脑袋,长发在灯光下晃了晃,像是上好的绸缎。
停了几秒。
全神贯注听她唱歌的那些人开始说话了,问她怎么不继续唱下去了,却又不敢太过喧哗,仿佛不太敢打扰台上的那个女人。
从一开始进门到现在都不动声色的男人眉心闪了闪,嘴角抿了起来。
他走上前,跨步上台,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带,才发现她醉得不清。
她的头一仰歪靠在他的怀里,睁着朦胧醉眼,摇了摇头,嘴里咕哝了一句听不太清楚的话。
傅远征皱眉,连拉带抱的将人带出酒吧。
“自己能走吗?”
陆唯的酒量不好,喝醉之后格外乖巧,不闹也不哭,听见有人用低沉好听的声音问她,她就点点头。
还没发出声音,忽然手腕被男人微凉的手指扣上,轻轻一带,被扣进怀里。
因为就在上一秒,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醉汉,踉踉跄跄的差点撞上陆唯。
毫不知情的人被人揽进怀里,鼻尖撞上男人结实坚硬的胸膛,虽然有衣服缓冲了一下,可还是撞得她鼻子一痛,低低呜咽了一声。
听见声音的傅远征的手指倏然握了起来。
那晚,月下。
她在他身下承欢的一幕从脑海里掠过,她的低吟,哭泣声,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他握着拳,手背上的青筋隐忍地凸起。
却又在看见她委屈的表情时,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顿了顿,抬起来动作有些生涩,但还算轻柔的给她揉了揉。
“痛?”
陆唯点点头,“嗯…痛。”
她最多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就连笑起来也是嘴角微微勾起来,相比较于其他人,太过淡然了。
此刻她闭着眼,表情也很委屈,男人看着她,心尖微微一软,嘴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
张宋将车子开过来了,撑开伞走上前来接他们。
傅远征搂着怀里的人,另一只手撑伞,伞面倾斜,几乎罩在女人的头上。
张宋见状,心下惊动,连忙上前用自己的伞给男人遮住另一半的身子。
车门打开,傅远征将伞递给张宋,将陆唯往车厢里塞,而后才弓身进去。
陆唯的脚在车里勾了一下,高跟鞋掉了出来,同一时间车门关上,她突然惊醒过来。
她猛然间对上男人湛湛的黑眸,恍惚以为是在梦里,身后是雨点砸在车窗玻璃的声音。
不是梦。
车内逼仄的空间将大雨隔绝在外面,里面显得很安静,安静到陆唯都可以听见自己乱撞的心跳声。
酒醒了大半。
她看着几天不见的男人,脑海的记忆一下子冲回到荒唐的那一晚。
不,不止。
他们的荒唐不止一晚,还延续到了早上。
她忽然有些慌,身子猛地朝后退,还不等傅远征有所动作,她在身后的手猛然打开车门,出去前还不忘蹭掉另一只高跟鞋,惊慌失措的跑出去。
正好有一辆出租车经过,她拦下,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