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着你们,怎么到如今不说话了!”皇帝声音里带着怒气,疆土失守,国本震荡。
“陛下,这...要不,我们拿布依去..”丞相看了眼皇帝,然后躲开了视线。
“既然古丹能把这个公主送过来,那必定预料到了这公主的结局,断然不会因为这个退兵。”兵部尚书站了出来,他说的大家也都懂,布依就是个弃子,这个古丹新王也是凶狠,自己最喜爱的女儿,都可以拿来做诱饵,且置之死地。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丞相不快的看着兵部尚书。
“如今首先应当稳定军心。”礼部尚书不卑不亢。
“说的轻巧,如何稳定军心?”丞相心里翻了个白眼,谁都知道要稳定军心,可如今怎么稳定?
“陛下,老臣愿意请战!”在众人争论不休的时候,魏国公站了出来,请战古丹,所有人都是一愣。这魏国公确实是盛名在外,但他到底没去过北境,那里的兵大多也不是他的人,去了如何应战,去了如何服众这都是个问题。
“爱卿!”皇帝有上面的顾虑,却又知道,如今没有人比魏国公更合适。
“陛下,北境的将士对北境十分了解,他们如今只是乱了心神,老臣不才,却也能坐坐镇。”魏国公单膝跪地,声音坚定清朗。
皇帝连忙走下来,将他扶了起来,握着他的手久久没有言语。
这事也就定了下来,叶尽崖回到府上的时候,一家人正等着他吃饭,见他进来了都喜笑颜开的站了起来,等他落座。
他心里委实不忍,这次前线异常凶狠,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子,他何尝不想一家人一直在一起,平平安安,欢声笑语到老。可那边境的百姓的命,却更为重要。那些百姓勤勤劳劳的生活,爱着这个国家,如今战争突发,他们必然无措,漂泊无依没有指望,如果他们这些军人都不能站出来,那又怎么对得起老百姓?
他强忍着笑容吃了饭,然后跟家里人说了这件事,高芷兰咬着下嘴唇,忍着眼泪帮他整理行李,还强打着笑脸说等他回来。
曲望南一定要跟他去,但是他却又自己的打算,如今北境告急,那西戎大有可能不会毫无动作,所以他让叶无咎和曲望南待着,看看南境的情况。
一家人心情沉重却又各自准备了起来,但这时候高长凌登门拜访了。他来的时候已经夜深,却是不合规矩。但偏偏他找的是叶尽崖,叶尽崖也就见了。
当天俩人谈了一炷香,高长凌就走了,临走时摸了摸曲望南的头。
第二天一早,叶尽崖进京面圣,御书房里就留他和皇帝俩人。
“爱卿,此去可有几成把握?”皇帝握住叶尽崖的手,眼里却是满满的信任。
“陛下,我是个粗人,我也实话实说,这次最多五分。”叶尽崖神色坚定,好像去的并不是那危机四伏的战场。“但我拼死也会收回城池,护我边境百姓太平。”
“辛苦了,爱卿!”皇帝拍了拍叶尽崖的胳膊,此次凶险他知道,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有来无回。
“但陛下,这次去之前,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叶尽崖思考良久,又想起了高长凌的话,本不欲说的事情,此刻却又非说不可。
“你说,朕定满足你。”皇帝连忙开口说道。
“说来也惭愧,我前两天才知道,我家的南南和越王殿下两情相悦。”他一说完,看向皇帝,果然皇帝变了脸色,他咬咬牙继续说道,“我们家孩子跟别的姑娘也不大一样,希望陛下不要嫌弃。”
他原本不想再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因为有点威胁的意思,但昨天高长凌拜访,跟他说如今这皇帝不希望他和曲望南在一起,想来也是,曲望南和高长淅自己还有那么一段,皇帝定是会有些偏见。
他要去北境了,生死无常,却也放心不下曲望南的亲事,如此硬着头皮也要说下去。
“若是那孩子不识大体,还望陛下莫怪罪与她。”叶尽崖说着便单膝跪地,眼里竟然有些不确定的祈求,一生征战的铁人,却也有这般低头的时候。此刻他不是那个威风的将军,只是个已经鬓生白发的老人,为了自己的外孙女,在祈求。
皇帝原本吃惊于高长凌和曲望南在一起,而且和高长淅一样,高长凌身为皇子,是不该和曲望南有些瓜葛的。
道理是一样的,若是高长泽心生疑虑,这国内必定动荡,可如今,叶尽崖的话,却隐隐有种托孤的意思,那话里的苍凉让他没办法开口拒绝。
怪不得他那个儿子誓死不娶布依,却原来已经有了心上人,还藏的如此之好,并且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他知道的时候,也是不容反对和做手脚的时候。
但此刻不容他多想,他把叶尽崖扶了起来,然后点了点头,算作答应。如此情况下,定不能让叶尽崖担心,失望,这是要上战场的人。
于是当天中午,高芷兰带着全家,送叶尽崖远征。同样送行的还有皇帝和皇子。
与他同行的,还有被五花大绑的布依,从公主变为阶下囚,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她知道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的时候难以置信,一夜未合眼,却终是明白自己是颗棋子。
被押送回去的时候,她提出想见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