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谁要跟你回将军府!”转身跑进了后院。那晚的春归根本没想过自己还会活下来,想着那以后不会再有了,便没有拘着自己,顺从了自己的内心。她自己并不清楚,宴溪渴了那么久,又碰到这样忘情的春归,对他来说简直是一剂良药。
剩下宴溪站在那傻笑。
“穆将军真是好情致,烈日在天,也挡不住穆将军傻笑。”清远冷冷的扫了一眼穆宴溪,刚刚她远远的看着春归踩了穆宴溪的脚满脸通红的跑了,可见二人说了多么浓的情话。
“公主。”在无盐镇,大家都省了礼节,穆宴溪点了点头。他眼下不讨厌清远,他发现清远倒是没有多坏,坏就坏在那张嘴上,根本不饶人。
“嗯。”清远看着街上渐增的行人,心中一颗石头落了地,这次来无盐镇,对她来说九死一生。很多事她也想通了,经历过一回生死,什么痴什么执都破了。“何时归朝?”眼下无盐镇的事将了,自己出来也有半年了,也该回去了。
“再过些日子,彻底了了,咱们就归朝如何?”宴溪不想这么快就走,春归还没养好,这会儿就走多少有些不放心。何况二人刚私定了终身,怎么也该把自己的小娘子稳一稳,心还没热透呢自己就走,转身她再对别人生出心思来。
“穆将军这是何苦呢?无盐镇山高皇帝远,你还真能在这扎根不成?这回回去,不定又让你去哪儿。”清远说的是真话,他身在朝廷中,很多事由不得他,他在成亲之事上这样执拗,又能拗得过谁?
宴溪向后院看了一眼,春归好像与青烟在说着什么,笑出了声。转身对清远道:“总得拗一拗是不是?什么都给了朝廷,总得有什么能留给自己,春归就是我留给自己的。”他从前没有想过这一生会经历这样一段情。
“嗯,那你好好留着吧!”清远听他这样说,心中五味杂陈,瞪了宴溪一眼,走了。
姜焕之迎面过来,没看到清远一样,从她身旁经过。清远每回看到姜焕之都会生一肚子气,今儿又被他这样无视,更是气的没办法。
“站住!”她厉声唤姜焕之,结果他跟没听见一样,该怎样走就怎样走。姜焕之不怕清远,这个女子他看的很明白,一张嘴厉的狠,咄咄逼人,心却不坏。是以总是想逗逗她,每每看到高高在上的她被自己气的半死,就觉着心里舒爽。
清远看姜焕之不理他,从后面追了上去,跑到他面前。到底是深宫里的女子,跑这几步竟然喘的不停,捂着胸口瞪了姜焕之半晌,气顺了才开口:“谁给你的胆子!”
姜焕之看她露在外面的额头,麻子消的差不多了,不经她同意就伸手掀开了白纱,左看右看,叹了口气。
他这一叹气,清远竟觉出几分紧张,沉着声问他:“怎么了?”
“消不了了。”
“什么?”
“你的麻子,怕是消不了了。以后你不要叫清远公主了,叫麻子公主。”说完将手中的纱一放,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