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春归拿起小算盘开始拨拉,而后问他们:“做几身?”
张士舟看看宴溪,那要看老大赏几身料子了。
“每人三身。”既是要做了,就做的足一些。三身也够换洗,不然到时紧紧巴巴不像回事。
“好的。”春归又拨拉一阵算盘,而后抬起头看着他们:“算了一下,大概五百两银子。”青烟看了半天热闹,终于这会儿忍不住笑了。这春归,摆明了要宰宴溪一道,她近日不定有什么事儿要用银子。
张士舟嘴张的很大,五百两银子?外面五十两都用不上,到这就要五百两了?刚要跟春归掰扯,却听宴溪说了一句:“好。”从衣袖间拿出一张银票放到柜台上:“这里是三百两,你们拿去钱庄对,剩下的二百两,做完后再付。”
春归拿出银票看了看,没错。笑盈盈的收起来:“还是京城的客人痛快。”
“那便有劳二位了。”宴溪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刚刚低头看她,这会儿脖子有点痛。尺寸也量完了,得见好就收,别回头又闹得急头白脸的,不好收场。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朝青烟点点头,也没看春归,推门出去了。推了门径直奔将军府,他得给家里写封急信,让他们备几千两银子出来,这趟出来就没带多少银子,他本就没什么花销,就带够日常用度的了。哪成想这无盐镇的女子要起价来这样狠。刚刚用三百两银子冲了脸面,说做完再付其余的,眼睛扫了一下春归,生怕她说不行。她要真说不行,自己身上的银子还真不够了。
好险。
正急匆匆走着,听到张士舟在后面喊他:“老大!老大!”
他站住脚,心里紧了一紧:“怎么了?”
“春归说您还得回去一趟。”
“回去一趟做什么?”他向后退了一步,有意要逃。
“春归说,忘记量您的腿长了。”
“哦。”一颗心放下了,向回走感觉利索了许多。
到了成衣铺,规规矩矩站在那:“有劳。”
春归蹲下去为他量腿,量完了对他说:“听闻将军府有很多好酒,将军可否赠与我们几坛?”说是赠与,有点明抢的意思。说完眉毛还扬了扬。
青烟再一次笑出了声。穆宴溪这次来,她与他接触不多,但从前的穆将军可不是这样的,从前的穆宴溪,谁敢让他吃瘪,他会报复回去的。眼下再看他,被春归收拾的服服帖帖,竟是一点抵抗都没有。发现春归瞪了自己一眼,忙正了正神色,低头假意画衣样子,脖子却伸的老长,生怕错过什么。
“喝完了。”宴溪言简意赅,将军府的酒你别想了,你酒品不好,回头再闹出什么笑话来。
“喝完了?”春归声音扬了扬,分明就是不想给。
“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