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舅母,论身份并不比英国公夫人低,所以她请曹氏坐下之后,自己又坐回了原位。萧世云只能在旁边陪站。
曹氏心疼儿子,觉得姜桃不怎么会来事儿。虽然两家是亲戚又是邻居,但过门是客,哪有让客人来了站着的道理?
姜桃看出她的意思,心道十四五的人了,廊下站一会儿算什么?萧世南都练了一上午的功了。
而且作为一个资深的老病秧子,姜桃认为萧世云的身子骨并没有那么弱。
虽然面色比常人差些,但步伐沉稳,呼吸均匀,说话的时候中气也足,别说比她从前病重的时刻了,早些时候姜杨那娘胎里带来的不足都显得比他虚弱。
也就英国公夫妇那种偏心眼的,把这么大的小子捧在手心里当小孩儿疼。
“娘和表嫂说话就是,儿子站着就成。”萧世云妥帖地笑了笑。
曹氏回他一个夸奖的眼神,而后才和姜桃说起话来,说的当然也是萧世南的事。
“这孩子在外头待久了,把我和他爹都像忘了似的。我知道他心里有怨,但是我们当父母的哪有不心疼孩子的?这些年我想到他在外头就哭,若不是小云懂事,每每劝慰,我的眼睛早该哭坏了。”
姜桃知道曹氏没说假话,她和英国公确实都是爱萧世南的,但是偏心也是真的。说的难听点,如果萧世南和萧世云两兄弟只能活一个,这夫妻两个不会犹豫就会选小儿子。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种爱让人窒息,也得亏萧世南心大,又和姜桃他们亲近,不然光前头的事就该心碎了。
“夫人莫要伤怀,小南如今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他虽然不在你们府里住着,但左右两家离得近,您要想他,随时可以过来瞧他。”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去别人家看自己儿子,怎么都让人心里很不得劲儿。
可这是萧世南自己想过来住的,不是姜桃逼着他,不让他回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