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冰冷,“比如,你妈妈的死,比如,你妹妹的疯?”
赵子豪冷笑:“你这不是在推卸责任?”
“我也有仇恨。我想,我明白你。”
在这个世界上,若说谁能和他们感同身受,大概只有他们彼此了。
同样的家破人亡,同样的心怀恨意,同样为了上一辈的恩怨苦苦寻找一个真相。
只是,他们选择了不同的方式,不同的路,遇到了不同的人,有了不一样的方向。
“呵呵呵呵!”赵子豪发出一串古怪的笑声,“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今天就能饶了你?”
霍仲南笑,“我没有这样想。”
赵子豪望着远处的警灯,山林里埋伏的警察,还有楼下他曾经的上级,撕开了他视为信仰的青春,如今的他早已血肉模糊,只剩一堆邪恶的烂肉,除了仇恨,什么都不剩下,也不再有退路。
“我不会饶你。等了这么久,今天,我们该有一个了结了。”
“好。你记得遵守承诺。我死,她生。”
霍仲南没惧没怕,又上前一步,目光锐利。
“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
赵子豪瞄准他,发出笑声:“说说看。”
霍仲南说:“如果你绑架于休休只是为了要我的命,为什么绑了人,却不通知我?”
偷偷藏在这里,把警察召来了,还把自己搭进去,这根本就不是明智的选择。
“你原本有更多的机会杀我。为什么没有动手?”
听到霍仲南的追问,赵子豪笑了起来,舔舔牙床,目光里流露出赤红的血色,“你问题真多。我想你什么时候死,还需要通知你吗?我绑架你女人,不能先用来过过瘾吗?”
霍仲南抿紧嘴唇。
夜晚昏暗的光线看不清他的脸,没有人知道他此刻是什么表情。
“问完了吗?”赵子豪的声音带着笑。
男人是了解男人的。因此而打击到霍仲南,令他十分愉悦。
“你不会还想知道这两天我和你的女人,是如何共度这山中时光的吧?”
霍仲南的拳头紧紧攥在一起,沉默让时间格外安静而漫长。
权少腾看不下去了,“赵子豪,你他娘的别说了。你就不是那样的人,咱红刺从来没出过那样的混蛋。”
赵子豪:……
他喉头有一股情绪,有好几次都差点破口而出。他很想告诉权少腾,他渴望回到军旅岁月,和血狼小组一起打靶练兵,执行任务,穿过山岳,越过深海,跨过沙漠,只为一个目标没日没夜不惧生死的日子。
“可惜,我是这样的人。”
赵子豪再一次瞄准了霍仲南。
“权队,让你失望了。退后吧!”
他声音的杀气与寒意透过了衣裳,于休休被他推在窗户处的风口上,冷得瑟瑟发抖。
这一次,她能明显感觉到,他是真的要动手了。
不是说,不再说,他身上的弦儿已经绷紧。
“别!”于休休虚弱的喊了声,冷得声音都在颤抖,“大哥,霍仲南当年只有十几岁。你的仇人不是他——”
“我让你说话了吗?”赵子豪对她毫无怜香惜玉的念头,枪坨子直接敲在她身上。
于休休龇牙,又冷又痛,骨头僵硬,整个人感觉快要冻成冰了。
“赵子豪!”听到她的闷哼声,霍仲南沉声说:“打女人算什么男人?你别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