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司凛来之前，从没想到自己的毒还能有这样的转机，惊讶又惊喜。
他沉声问道：“裴老，您认识这个毒？”
裴德没有回答他，问道：“你是怎么中的毒？”
殷司凛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有段时间发现身体越来越麻木，去医院检查才发现异样。”
裴德面色严肃地说：“毒在你的体内已经变异了，你都做了什么？”
“我和木木恋爱，我的身体有了变化。”殷司凛保守地说。
乔木木却一脸疑惑地问：“老师，为什么我把他的每个孔孔都解毒了，毒却没有解呢？”
殷司凛真想堵了她的嘴，他面色尴尬，神情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裴德看她一脸无辜认真的表情，面色有些古怪地说：“这个毒不是那么简单的。”
殷司凛看向乔木木说道：“你先出去等我。”
乔木木乖哒哒地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他看向裴德，问道：“木木说这个毒有解药，是真的吗？”
裴德缓缓地摇了摇头。
殷司凛纠结了一下，还是直言问道：“您知道那个实验室是吗？”
裴德没有说话，既未承认也没否认。
殷司凛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敌是友，他没再继续问下去，拿出来自己带的资料，转言说道：“裴老，今天我来，是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裴德没看他的资料，缓缓地问：“你和我学生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司凛诚挚地说道：“不想她过度曝光，是想保护她。”
裴德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方才松口道：“拿过来吧！”
殷司凛立刻恭敬地双手呈上。
裴德快速地将资料看完，回翻到一处实验记录的一个点，说道：“问题出在这里。”
殷司凛神情凝重地说：“我很奇怪，为什么不是所有的患者都对这个点有所反应？”
裴德将资料合上，说道：“这不奇怪，你看不到反应，不代表没有变化，不良反应是即时可消的，而副作用却是漫长不可消的，我的建议就是找到一个平衡，可能慢一点，但它是稳妥的。”
殷司凛明白对方的意思，如果是一个急功尽利的商人，势必会遮掩这一点。
或是会弱化副作用，让急于看到效果的患者做出错误的选择。
“我明白了，谢谢您。”殷司凛以为能有更好的方法，但是这样的结果他也是接受的，已经很好了。
裴德点头，看着他说道：“你体内的毒瞬息万变，和最开始的毒株已经千差万别，虽然我无法解毒，但是我会亲自带乔木木，希望有一天她能给你解毒成功。”
殷司凛刚要开口，裴德打断他先说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殷司凛开口道：“您说。”
裴德看着他，神情严厉地说：“找到那个实验室，把里面的孩子都救出来！”
殷司凛愣了一下，最终忍住什么都没问，说道：“我一直没放弃过寻找实验室，但是之前找到的都已经是废弃的，我会继续努力的。”
裴德点了点头，神情方显疲惫。
殷司凛试探地问：“您是……怎样中毒的？”
既然知道这种毒，为什么还会中呢？
裴德却没有回答他，只是情绪极其低沉地说：“看着吧！有能力的医生，都会遭遇毒手。”
他闭上眼睛，冷淡地说：“出去吧！”
殷司凛没有再说话，拿上自己的资料，轻轻地退出去。
关门的时候，他听到裴老的喃喃自语，“有些人是光，他带着使命而来，他满身荆棘历练成人，洗涤世间最大的罪恶！”
殷司凛关上门，回过头，看到歪着头萌萌哒看着自己的乔木木。
他心头涌起一阵怪异的感觉，拖过她的手问：“饿了吗？”
乔木木连连点头，双眼亮晶晶。
“带你去吃东西。”殷司凛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声音低沉却带了温度地问：“想吃什么？”
“猪脚、大丸子、红烧肉、酱牛肉……”说到一半的时候，她馋得咽了咽口水。
“好。”殷司凛说罢，问她：“木木，当人好不好？”
“也好也不好。”乔木木小脸紧绷。
“为什么？”他问。
乔木木认真地说：“当人心里会好难受好难受，但是难受完了又会好开心。”
殷司凛听懂了。
他的小傻子已经悄悄开窍了，虽然她不懂，但是她有了爱人的能力。
“木木。”他叫她。
“嗯啊！”她应声。
“早点订婚好吗？”殷司凛问她。
“有什么好处吗？”乔木木问道。
“当然，订婚的时候有满屋的好吃的。”殷司凛答道。
“好呀！”乔木木立刻就答应下来。
如果是以前，殷司凛一定会觉得她不正常，但是此时，他却觉得她单纯可爱。
下午的时候，殷氏终于回应了备受瞩目的新药延期上市计划。
殷司凛亲自出席了记者招待会，神情严肃认真地说道：“前几日，在做一例轻微不良反应病例分析的时候，我们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