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什么时候做都不为迟。再说,我朝官员工匠等俸禄本就不高,朝廷本就该做这些。行了,都下去办差去吧。”
闻言,在场众人纷纷对视一眼后,拱手对着朱瞻基告辞了。
看着众人离开,朱瞻基的脸色又重
。新恢复了冷清。
其实他朱瞻基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无论如何,无论什么时候,只要那二叔和三叔还没有将他朱瞻基这颗脑袋给砍了,他就要让天下人看看,他朱瞻基在这皇位之上,和汉王赵王在这皇位之上,到底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朱瞻基转头看了眼一旁通往后院的通道。
虽然有心这个时候先去瞧瞧母亲,可他也明白这个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随即,便对着场中唯一剩下的老三朱瞻墉以及如今的顺天府尹郭济,说道:“老三,你去后院看看娘,不要让她太过伤心了,你去陪着。”
闻言,老三朱瞻墉立马便点头朝着后院而去。
而朱瞻基也看向了场中最后的一个人,郭济,说道:“郭济。”
闻言,郭济赶忙拱手道:“臣在。”
“如今京城的城防军都是你负责的?”
郭济点点头,道:“回殿下的话,事急从权,朝廷给的差事。”
朱瞻基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正好,回来的时候我瞧着城上的城防官兵是平日的两三倍,可是如此?”
郭济当即点头,回话道:“正是。”
“行了,去将人撤下来吧,这么多人站在上面,让人害怕。就算大军真的攻过来了,这些人也不抵挡不了什么。到时候再安排上去就是了,这个时候不用如此。”
“另外,京城的进出明日一早也恢复正常,该什么时候关城门就什么时候关城门,跟往日一样,不得擅自更改。”
郭济虽然不明白朱瞻基到底在想什么,但想到往日这位太孙殿下的手段,明白太孙殿下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便立马回道:“臣,领命!”
朱瞻基点点头,道:“行了,去办差吧,办完事情后就去休息,这些日子有的忙。”
“谢殿下关心!”
随着这大堂之中的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朱瞻基长长的松了口气。
可就是再累,依旧还是从那桌面上取下一支毛笔,在那白纸之上写了起来。
“皇太孙朱瞻基谒见。”
“侄儿朱瞻基奉太子之命,前往迎接皇上圣驾,于途中得京中急报,皇上驾崩于返京途中,急回,刚入京城府内,却又闻父亲太子病逝。”
“侄儿惶恐。”
“回想少时陪伴于皇上太子身前之日,离玩闹喜乐近,离正道远。行事只问心中欢喜,不问是非天下,为君之道实则一无所知,如今皇上太子接连逝世,侄儿坐卧不安,于此深悟往日种种是非,不由汗流浃背,深自后悔。”
“皇上亲率大军北征得胜,为大明开不世之功,然得胜途中驾崩,实乃大明之哀,不详之兆。”
“且不提北方戎敌正伺机反扑,天下各州府县,也有不臣之人蠢蠢欲动。”
“欲分我大明疆土,毁我朱家根基。”
“此前新政推行,侄儿虽得皇上恩准,言明此乃大明百年之根基所在,但年少行事未免武断,天下士绅,无不对侄儿恨之入骨。”
“此番皇上驾崩,太子逝世,侄儿心甚惶恐,可左右环视,却见天下皆野心勃勃之辈,竟无一可倚之人。”
“思来想去,唯念诸位叔叔可为侄儿助阵。”
“欲请叔叔回京,祭奠皇上太子的同时,以安天下。”
“天若假我十年为君,必效法太子,以百姓之心为己心,以百姓之念为己念,与民休养,施恩天下。叔叔之恩,侄儿定当深记。”
“书不尽言,不能亲至,望叔叔勿要见怪。”
“侄儿,皇太孙朱瞻基。”
提笔的一瞬间,朱瞻基又仔细的反复查阅,在几经修改,确认无误后,便唤了一声门外护卫,命其将这折子的内容交到了礼部。
命其重新抄录,发往各地藩王之手。
在写完这封信后,朱瞻基也是再次提笔,开始写起了给二叔三叔的信。
这一次,倒是简单一些。
也没有多废话。
只言明与二叔之间的约定还算数,无论胜败留对方性命于世。
同时,劝说二叔三叔带着皇上尸骨回京。
如今皇上已逝,礼当入土为安。
身为人子人孙,就算有什么矛盾和争斗,也该先让皇上入土。
同时,将太子病逝的消息也告知了对方。
虽然这事情如今还不能公告与天下,但这种事情也瞒不过那二叔和三叔,与其让他们探知,还不如坦荡荡的告知对方。
写完这些,准备好一切后。
朱瞻基依旧还是坐在那老爹朱高炽日常所坐的椅子上,沉沉的思考着全局。
最后,不顾夜已深。
又命人重新将那杨士奇给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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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边,山海关外。
五十万北征大军,除留下五万兵马于塞北外,其余四十五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