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皇上的询问,那身边的太监赶忙转身,朝着另外一名东厂近侍询问起来。
在得到答桉后,赶忙又来到了朱棣的身边,回话道:“禀皇上,长孙殿下如今人已经到了京城。”
朱棣眉头一皱:“哦?那他人呢?”
“回陛下,长孙殿下如今应该是在锦衣卫的北镇抚司衙门。”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朱棣更加疑惑了。
“那小子回京后不来皇宫回话,也不回太子府上交代一声,直接去了锦衣卫的北镇抚司?”
太监点点头:“正是,长孙殿下回京后便径直去了锦衣卫。”
随着这话说出口,一旁朱棣的眼眸却微微的眯了起来。
直觉告诉他,以这小子懒散的秉性,此番回京之后便直接去了锦衣卫,绝不可能是因为公事,更不可能是因为离开京城这么久去询问一下锦衣卫的事情。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指不定这小子还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想到这里,朱棣便对着身边太监下令道:“派人去暗中查查,这小子跟那锦衣卫中间到底有什么勾当,记住,是暗中查,不要暴露了身份。”
“遵命!”
还不等那太监离开,朱棣似乎又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将人给朕带回来。”
“是!”
锦衣卫,北镇抚司。
离开京城半个多月的朱瞻基,此时正在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衙门里召集了南北镇抚司的指挥使,以及那都指挥使,纪刚。
“殿下,之前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该处置的也都处置了,这是处置后的人员名单。”
北镇抚司指挥使齐承说道。
听着他的话,朱瞻基只是粗略的瞧了一眼后,便将那名单又扔到了一旁。
转头继续问道:“应天府纠查贪污之事,可有进展?”
依旧是那齐承回道:“回殿下,之前在调查完京城以及朝堂官员的贪腐之事后,属下便开始着手调查应天府的贪腐之桉,这些是目前所能掌握到的所有贪腐名目以及人员名单。”
说着,那齐承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朱瞻基会有这么一问,再次将一份名单拿了出来。
这一次,朱瞻基查阅的便要稍微仔细一些。
在确认这份名单上的人物官员并不是他们做做样子随意湖弄后,便点了点头,道:“做的不错。”
“行了,名单收好,你们可以下去了。”
“是!”
在那南北镇抚司的指挥使离开后,朱瞻基又将目光看向了一旁沉默不语的纪纲,问道:“之前让你截下的银子呢?”
纪纲忙回道:“回殿下话,因为殿下最近都不在京城之中,所以属下便私自下令将那些银子都藏匿在了京城中的一户老院内,日日有人看管,殿下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取用。”
“嗯,今晚吧,我会命人去你府上,后面的事情听他安排就是。”
“属下遵命!”
衙门里,朱瞻基刚刚与那纪纲谈完事情,门外便走进一人。
“禀报长孙殿下,宫里来人了。”
听到这名锦衣卫的话,朱瞻基并没有惊讶。
心知是老爷子要找他,便交代了那纪纲一句后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来到门外那传令太监的面前,问道:“什么事?”
“回殿下,陛下让您即刻到宫中。”
朱瞻基点点头:“前边带路。”
皇宫,乾清宫。
随着朱瞻基到来,那内殿中的朱棣只是略微抬了抬眼皮,便又专心的看起了书。
瞧着老爷子又来这一套,朱瞻基忙笑着开口道:“爷爷,看书呢?”
朱棣面无表情的回道:“没有,作画呢。”
朱瞻基闻言,顿时揉了揉额头,然后缓步走到了近前,主动认错道:“爷爷,孙儿之所以回京后没有第一时间过来跟爷爷述职,是因为之前离京时走的匆忙,锦衣卫里有几件要紧的事情没有办,所以这才先去了那里。”
可老爷子却压根不相信他的话,说道:“怎么,你小子往外面跑了一趟,回来性子都变了吗?以往你不是只要爷爷不拿着鞭子在后面追,你就一步都懒得动吗?”
瞧着老爷子又在故意挤兑自己,他也只能是耐着性子,跟哄小孩儿似的说道:“爷爷,孙儿这不是在外学到了吗,这人总是要有长进的吗。”
随着朱瞻基这话一出口,朱棣顿时便指着他说道:“你这话还真说对了。”
“不过,你爷爷我怎么只瞧见了那别人长进,就没瞧见你小子长进呢?”
“爷爷问你,你临走之前,爷爷教你的话可还记得?要你做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面对老爷子的质问,朱瞻基赶忙捧着笑脸,回道:“爷爷的话,孙儿自然记得。”
“记得?记得你到了那镇江府后便先是抄了那刘府,之后又命人将城中七十户官绅全部抄家,这就是你嘴里的记得?”
朱瞻基道:“爷爷,孙儿这不也是为了朝廷,为了爷爷你考量吗。您想想,此次要是不以强势推进,等这新政彻底在南直隶推广贯彻下去,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