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道:“这事啊,我们不管了。”
陈玉点点头,听他的。
林白问她:“你哥的事怎么样了?”
陈玉道,“上回我哥不是说要带田玲回家见一见吗,前一天突然又说田玲临时有事,来不了,就没过来,人我们也没见着。”买的一堆东西,他们家吃了三天呢。
林白道:“看来,是那姑娘有事不能来吗?”为什么偏偏只提前一天说?
又问,“说是因为什么事不能来吗?”
陈玉摇摇头,“没说。”她哥陈海把田玲的事捂得特别紧,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上次田玲的失约,陈海还在家里百般为田玲解释。
爹娘嘴上都说不在意了,可心里怎么想,谁又知道?
林白跟她说:“明天我去县里进货,要不,去打听打听?”
陈玉摇摇头:“算了,别去管了,我哥要是知道了,还以为我们是存心坏他的事呢。”
林白道:“不会让他发现的。”
“真的?”陈玉嘀咕,“我哥说了田玲的名字后,盯得可紧了,生怕我们去县里找那姑娘,回家的时候,明里暗里说了好几回,不让我们多事。”
林白道:“我会小心的。”
陈玉点点头。
不知不觉,就走到前进大队的操场了,手电筒突然不停了,林白拿着手电筒晃了晃,还是不亮。他又拆开手电筒后面的盖子,准备把电池重新弄一弄。
把电池的顺利换了一下后,手电筒又亮了起来。
“是不是没电池了?”陈问着,又拿来看了看,这光比之前暗多了。
她跟林白是并排站着,可是拿手电筒的方向不一样,手电筒的光晃到另一边去了。
一张人脸突然出现。
陈玉吓得叫了起来,往林白怀里躲。
那是什么东西啊!
陈玉真是吓死了。
她本来有就有点怕鬼怪,刚才猛不丁的出现一个人脑袋,真是吓死人了。
“谁在那边?”
林白一边抱着陈玉,一边接过手电筒,又往那边照了过去。
那边空荡荡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林白冷静道,“再不出来我可就喊人了!”
“一。”
“二。”
“别,别。”那人两只手伸着,从草垛子里头走出来了,“我,是我,我就是这撒泡尿,没干别的。”
林白认出那人了,陈长宝。
就是之前跟白丽芳抱在一块被人发现的那个。
这人怎么这么喜欢躲在草垛子后头啊?
林白轻轻拍着陈玉的背,“你看,是人,不是鬼。”
陈玉慢慢的探出一个脑袋,慢慢的睁开眼睛,然后她看到了陈长宝。
“你躲在这做什么,吓死人了!”陈玉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
陈长宝道:“没,没做什么,白丽芳去我家了,我在外头躲一躲。”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往草垛子那边看了几眼。
陈玉不管他了,对林白道:“我们走吧,这手电筒没电了,等会去我家,换一对电池。”她怕等会手电筒又不亮了,天黑,林白不好回家。
林白问陈长宝:“你不走吧?正好有手电筒,送你一程。”
陈长宝干笑,“不了,我还有点事……”
陈玉狐疑的看着他,“这都几点了,你还有什么事啊,白丽芳这时候应该也回家了吧。”
陈长宝立刻反驳道,“那可不一定。”
他坚定道,“反正我现在不回去。”
陈玉才懒得管他呢。
她拉着林白就走:“别管他了,我们走我们的。”那陈长宝不领情就算了。
陈玉回到家,帮林白换了两个新电池,因为天色不早了,林白也没有坐坐,换了电池就走了。
陈玉在门口看着他走的。
手电筒一直开着。
到了操场,林白脚步没停,直接走了过去。
结果。
还没走过去呢,草垛里听以有人踩树枝的声音了,特别明显。
林白继续走,跟没有听到似的。
“哎呀,我的脚。”这次是个女人的声音,听着声音听年轻的。
林白关了手电筒,脚步没停,继续走。
就在他关掉手电筒没一会,草垛子这边有人来了,“谁在说话?”
林白没管,回家去了。
他没去老屋,直接去了新屋子。
新床有了,被褥他也买回来了,都铺好了,还有家里一些东西,锅碗瓢盆,还有平常要用的小物价,但凡他能想起来的,都从供销社买了。
买的是那种要处理的货,比如,尾化,或者缺了口的,染了色的……反正,他看着差别不大,可这价钱却大了去了。
买这样的,能省不少呢。
他跟陈玉结婚办酒都要用钱,他想着能省一些是一些。
还有三哥,现在媳妇儿子都没了,又得筹钱再娶一个,也是笔大花销。
林白觉得三哥的事他得负一点责任,他不能光看着。所以想着要是有空,看能不能去唐彩妮家一趟,看看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