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看过去的时候,老五林中好像感觉到了,朝林白的方向看了过来,两人正好看了个正着。
林中笑得有些得意,带着点炫耀。
林白面无表情的别过脸,这一对比,心里就更难受了。
幸好,手还能握在一起,这是唯一的一点安慰了。
陈玉的手特别软,有些薄茧,是干过活的,却不像干过重活的人,林白的手修长,可上面的茧比陈玉的厚多了。
电影放完了,都片尾都出来了,大伙都还舍不得走。
有人喊:“再放一遍!”
有人跟着附和,“再放一遍,还没看够呢!”
“就是,时间还早。”
七点开始,电影一百分钟,这会正好八点四十呢,要是再放一场,那得十点多了。
放映员很为难啊。
可群众的呼声太热烈了。
陈大队长站起来,说道:“明天还有,大家不用急,明天再来看。今天来这的还有离得很远的大队跟公社的人,要是再放一场,都得半夜了,太晚了,大伙明年再来。”
听陈大队长说明天还有一场,大伙这才放心,离前进大队很远的那些同志,开始陆续离开了。
林白跟陈玉也站了起来,他们四个人的凳子都是陈家的,唐红梅跟林中带的凳子才是从林家带过来的。
陈大队长去帮放映员收拾东西,林白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乌泱泱的一大群人,都在路上走,还有听到他们在讨论剧情,有的说急了,嗓门都高了。
刘巧云打算叫陈玉一块回去,陈玉却想在这多留一会,“娘,等会我跟爹一起回去。”
“成吧,那我先回家了,对了,放映的同志晚上还在再咱家住呢,我先回去收拾了。”刘巧云带着两个小板凳,回去了。
剩下的两个小板凳在陈玉这,陈玉拿着它们往大屏幕的方向去了。
白布的大屏幕已经收起来了,陈大队长跟记片员手里拿着手电筒,让大家能看得清,好收拾。
林白手脚利索,帮着把布卷了起来,又跟人一起把发电机抬到了拖拉机上。
终于忙完了。
“路上都没什么人了,你早点回去。”陈玉在这就是为了跟林白告别呢。
“不急,我先送你回家,我五哥这会估计还在知青办呢,等会我找他,跟他一起走。”林白把小凳子拿在手上,要送陈玉回家。
陈大队长见了,说道:“你们先走,我们这边还点事。”这拖拉机得开到队委会的院子里,这发电机什么的都在,就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不能放在这。
林白送陈玉回家。
路是黑漆漆的,头顶上的月亮叫云给遮住了。
“凳子给我一个。”她帮着拿。
林白递了一个过去,空出一只手,又牵住了陈玉的手,两人慢慢的往家里走去。
林白恨不得这路再远点。
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呢?
到家门口了,陈玉正在敲门,她的手被林白按住了。
陈玉疑惑的看向林白。
林白的眼睛亮得吓人,然后低头,吻住了陈玉嘴。
很久很久,才分开。
陈玉的脸烫得吓人,好热啊。
“我回家了。”陈玉慌里慌张的敲着门,刘巧云一开始,她就迫不急待的躲了进去。
“凳子。”林白在后面喊。
“给我娘。”陈玉头都不回了溜进了自己的屋里。
这亲嘴跟亲脸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啊。
陈玉是个只有理论经验的菜鸟。
林白把凳子放下,跟刘巧云说了声告辞,就走了。到了知青办,老五林中还在那等着他,“怎么才来?”林中等了有一会了,看到林白,从兜里拿了根烟出来,递给林白。
林白摆手,“我不抽烟。”
林中划了根火柴,把烟点上,边抽烟边走路。
“家里还剩多少钱你知道吗?”林中突然问。
“怎么了?”林白问。
林中扭过头,盯着林白,“你这语气是怎么回事,怎么声音里都透着高兴啊,有喜事?”
林白才不想跟他说。
他随口道,“我等屋子建好,就打算结婚,你呢。”
林中道:“我跟你一样。”过了会又问,“你给陈家多少彩礼啊?”
“五十吧。”林白说道,他心里想的肯定不只这个数。
“这么多!”林中道,“爹说了,家里没什么钱,就几十块了。”
林白道:“上次买砖,我找爹拿了五十,前几天,说砖钱不够,还有彩礼的钱总共拿了一百,这一百就当是买水泥跟砖的钱,要是有多余的,我们再给新屋子里买些东西。”
林中听到这话一喜,“那太好了,我正愁钱不够呢。”
林白理所当然道,“当然不够,再多的钱,放到爹娘手里,那都不够的。林秀秀崴脚的时候,爹给了她一百去看病,回来还剩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林中把抽完的烟蒂扔到地上,用脚踩了踩,不冷不热,“看个病还要一百啊。”
他娶媳妇都没找爹娘要那么多。
林白道:“大嫂手里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