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诶什么,动手啊!”
沈向阳:……
沈煦将火锅做好端出来的时候,桌子已经清理干净,摆上了碗筷,刚好四副。白崇与沈家姐弟三人各坐一方,全都沉默,没一个说话。见到沈煦出来,一个个背脊挺直,如临大敌,看得沈煦直想发笑,好容易忍住了。
火锅上桌,沈煦给三人杯子里都添上酒,特别对沈向容说了一句:“这酒度数不高,水果酿的,味道带甜,女孩子喝一点也没关系,不多喝就行。”
给白崇的却是白酒,“叔,咱们两个大男人,喝这个。”
沈向阳看看左边的白崇,看看右边的沈向容,再看了眼自己杯里的葡萄酒,“我也是男人,怎么我跟姐姐的一样?”
“小孩子喝什么酒,给你一杯尝尝味就不错了。”
沈向阳瞪眼,然而沈煦压根不看他,独自喝了一杯,道:“说吧!”
沈向阳:“说啥?”
沈煦瞄了他一眼,看向白崇,“白叔就没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白崇刚张嘴,沈煦又道:“白叔,那些糊弄我的话就别提了。都被我撞个正着了,在说那些没意思。你知道我不会信。当然,你要是实在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但总归要说的吧?除非你们打算藏着掖着一辈子。”
今天这一出,实在出乎三人意料。三人并没想过这时告诉沈煦真相,但也确实没打算瞒一辈子。
白崇看了沈家姐弟一眼,他们初来乍到,同沈煦并不相熟,自己总归跟沈煦有多年情分,这话还得自己开口最合适。
“说来话长。”
沈煦夹了块牛肉放进碗里,“嗯。没事,今儿吃的火锅,下头有炭温着呢,不用担心会凉。我还准备了不少菜和汤,没了还能再加。咱不急,一边吃一边说就是。”
白崇好悬没被刚喝进去的酒给呛死,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你应该猜到了。这两位是你亲妹妹跟亲弟弟。”
沈煦点头,没插嘴,示意白崇继续。
“你爷爷叫沈国平。这名字你应当不陌生。”
“如雷贯耳。”
确实如雷贯耳。那可是写进教科书的名字。
“你亲生父亲叫沈赫,亲生母亲叫袁素君。你父亲当年从事地下工作,曾在伪政府任职。彼时为了获取伪政府一方的信任,参与过几次抓捕国党的行为。也因此埋下了祸患。新种花成立前,国党败退宝岛,却在国内留下了许多暗棋。
新种花成立后,他们更是通过各种手段,利用暗棋制造动乱,试图突破我党的统治。有个代号叫猫头鹰的,是暗棋里一个还算颇有权利的头目。
猫头鹰的父亲是在战场上被你爷爷打死的。他大哥是你父亲还在伪政府工作时抓捕的。抓捕后第三天,他大哥变节了。最后死在你父亲的手里。
可以说,这个猫头鹰与沈家仇深似海。当时你爷爷是国家领导人之一,你父亲也是身居要职。二人都十分重要。如果能将他们弄死,国家损失惨重,必定会迎来不小的动荡。”
沈煦神色微凛,“所以,为了完成宝岛方面的任务,也为了报私仇,他出动了?”
虽是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
白崇点头,“对!好在你父亲心思敏锐,提早察觉,没让他得手,可也没能抓到他。他这一逃走,你父亲就知道,恐怕后患无穷。他不怕猫头鹰对付自己,却怕猫头鹰盯上妻子。
“你父亲年轻时说,国将不国,何以为家。因此他一心为国效力,未曾娶妻。还是在抗战胜利后,才经人介绍与你母亲共结连理。那时,你母亲刚被查出有孕。
“猫头鹰是有备而来,早查清楚了沈家,也自然查清楚了袁家。你父亲怕两边都不安全,不敢送你母亲回袁家。可让她呆在沈家,也担心有所闪失。毕竟他虽然处处防范,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天下间万一的事情多了去了。他不敢拿你母亲和你的命去赌。
“我便提议说,不如去我的老家。将军身边这么多跟着一起打仗出来的。猫头鹰总不会人人都盯着。更何况,我在其中并不是什么突出的人物。而阳山县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县城,不会打人眼。
“你父亲接受了我的提议。安排你母亲来了这里。跟着她的还有从小照顾她的姆妈和两个伪装成你母亲表兄的同志。老家玉兰镇那边我也安排好了,所有人都只当你母亲是我在外头娶的婆娘。我常年打仗,很久没回去过了,因此并没有人怀疑。
“我们自以为计划周详,却不料还是被猫头鹰发现了端倪。你爷爷和父亲身边戒备森严,猫头鹰一计不成想再来一计十分困难,他筹谋许久都没能找到第二次机会,便想从你母亲身上入手。
“他花了数月时间找到了你母亲,一出手就是狠招。照顾你母亲的姆妈和那两位保护你母亲的同志都牺牲了,唯有你母亲,大约是想捉活的,对方有顾忌,倒是让她找到机会,在其余三人的掩护下逃了出来。
“你父亲得知消息时,吓得肝胆俱裂。可他不能离开京城。你爷爷更不能。他们太重要了,而且盯着他们的眼睛太多。所以,他们只能派人过去。
“既然阳山县已经被发现,那么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