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作品的证据拿上来,空口无凭可做不得证。”薛让装出一副严肃冷静的样子,实则话里都带着兴奋。
这三角木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好不容易出回事,他现在都精神了不少。
卓继文听见这话就把怀里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递给一旁的侍从才道:“这是我师傅制作了不少年的手札,上面记载的都是卓文轩这么多年来参赛的灯笼样式,我这次参赛的东西是我模仿师傅的灯笼新做出来的样式。”
薛让翻看了下那手札,上面详尽的记载了各种灯笼样式以及做法,极其清楚,他又让人比对了多年来卓继文参赛的灯笼,和手札上面不灯笼都一模一样。
薛让看完就传递给了付辙和沈诺,心里一下有了点不确定,他这赌约不会要输了吧。
卓文轩看见那手札就觉得自己要完了,那手札他明明藏得极好,怎么就被卓继文这小子给找到了,越想越觉得不对,他怒骂道:“城主,你可不要信这小子的一面之词,这,这手札是我自己画的,倒是他在卓家偷东西,这人手脚可不怎么干净啊,城主,你要严惩这人。”
他这会要不是因为中了毒,恨不得立马站起来去打那卓继文几巴掌,他好心收留这人,到头来居然被这白眼狼给坑了。
薛让眼神犀利地看向卓继书,冷声问道:“卓继书,你怎么确定这是你师傅的东西,你们两人可都是空口无凭。”
两人听着这话一时间都沉默了。
卓继书一怔,好一会才道:“城主,卓文轩是我师傅的徒弟,这手札也是我师傅让我来卓家拿的。”
他师傅临终前的遗愿就是戳穿卓文轩的真面目,他来卓家就只有这一个目的,前几年没戳穿完全是因为没找到手札,以及没机会。
若是这次卓文轩也参加了此次的比赛,他做出和卓文轩差不多的东西估计没这么让人注目。
“他师傅是谁我都不知道,望城主明鉴,这家伙就是白眼狼一个,就为了坑害我。”卓文轩气愤地说着。
只要他不承认就没人知道他是直接拿着别人的东西来参赛,卓继文的话也就只是诬陷,毕竟那人已经死了,还没有其他人知道这手札是谁写的。
薛让听着这话,皱了皱眉冷声问道:“卓继文,你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吗?若是没证据证明这手札是你师父写的,那你这些话可全是污蔑了。”
他虽然不想输赌约,但潜意识里却觉得卓继文没撒谎。
卓继文听见这话一下急了,他一直以为他师傅的手札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可是他忘记了,以前他的那些师兄弟们全死了,当今世上,除了他和卓文轩,似乎真的找不出第二个人知道这手札的人。
“城主,此人如此嚣张,你可要好好把他关起来,居然敢污蔑我。”卓文轩得意地说着。
他就知道现在就没人能知道这手札不是他的。
薛让见卓继文没什么证据正要让人把他关押起来,就听见沈诺的声音。
“等一下,卓老爷,我再问你一次,这手札真的是你的吗?”沈诺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众人都有些不明白她此时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卓文轩自然也不知道对方的用意,只道:“当然,这手札是我一手写的,自然是我的。”
沈诺听见对方肯定的回答忽的笑了:“那我可真好奇了,你是在孩童时期就写出了这手札吗?这手札所用的纸可是合江纸,虽说和现在的青墨纸很像,但纸上的纹理细看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合江纸在二十年前可就被停产了。”
她刚才看着那纸就觉得奇怪,细细看了很久后才终于看出差别。她最近因为要了解赏灯节的事,看了不少书,其中就有一本专讲纸的书,前几天刚看完,没想到今日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