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外甥两个,亲自招呼徐小姐。于是,徐宛然和冯修止陆方丈甥舅两个,坐在了冯修止平时用以办公休息的禅房内用餐。
陆方丈道行高,连外甥都能算得出来的东西,他肯定更是能算得出来。
于是,在和徐宛然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只一眼,陆方丈便看出了点门道来,说:“徐小姐,最近将有一劫。”
徐宛然惊讶抬眸:“大师能看出来?”
陆方丈说:“这点道行,贫僧还是有的。不过徐小姐不必担心,自从去年八月起,你原本的命数就已经彻底被逆转了。只要你历过这个劫,以后的人生,将会是大富大贵一生顺遂,并且家庭和睦,幸福美满。”
“多谢大师。”徐宛然还挺高兴的。至少,虽然说眼前有个劫数,但是,听大师这样说,她就知道自己这一劫肯定能度过去的。
冯修止却显然想的是另外一件事,他食不知味,搁下筷子蹙着眉心问:“舅舅的意思是,这一劫,只能过不能避了?”
陆方丈目光幽怨,摸着一把花白的胡须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在,徐小姐命中该有此劫数。如果避开了,后面肯定还是会有别的麻烦和劫数。所谓害可避,劫数却不可避,所以,其实实在没这个必要。”
又说:“何况,其实我算到,这个劫数于徐小姐来说,或许也是喜事一桩。所谓福祸相依,就是这个道理的。”
徐宛然现在已经差不多能确定尹雪欲卖她进山一事乃就是陆方丈口中说的那个大劫了,此番再听方丈这样一番话,她转念一想,忙说:“大师此言有道理在。十八年前,尹雪为了荣华富贵,把我给掉包了,害我在外流落了十七年才回来。但是由于时间久远,证据查找起来实在麻烦,所以,即便我妈妈已经把她告去了法院,但若没有确凿的证据在的话,也不能拿她如何。”
“但如果这次,她真动手且实际参与了对我的拐卖行动的话,那可就是证据确凿了。到时候,不管她如何狡辩,局子必然是要蹲的。”
“我想,这应该就是大师您所说的福祸相依吧?”
陆方丈眯眼笑:“正是如此。”
冯修止不是对自己没有自信,但此事毕竟凶险,而且势必是会要吃点苦头的。所以,哪怕舅舅能算出来最后的结局是好的,他心里也并不多高兴。
饭后,冯修止开车送徐宛然回城。一路上,徐宛然就看出了他脸色不对劲。
徐宛然自己倒是还挺看得开的,若说只是她自己在孤军奋战的话,或许她还可能会畏惧尹雪的狠毒无耻。但背后有冯修止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这件事情,你别告诉我妈妈。”车内实在过于安静,徐宛然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
冯修止侧头看了她一眼,笑着点头:“放心,我不会说的。”
徐宛然知道他一直情绪不高,是因为在担心自己。所以,她开解他说:“别不高兴了,陆大师都说了,不过就是有惊无险罢了。而且,只要历过这一劫,我们以后就尽是荣华富贵了,不好吗?”
“我们?”冯修止单拎重点重复。
徐宛然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点头说:“对,就是我们。冯先生,我可是一个从一而终的人,既然答应了做你女朋友,且认准了你,只要我们之间不发生什么原则上的矛盾,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但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你觉得更好的女孩子,想离开我了,我也尊重你的选择。只是,我不接受劈腿出轨,所以,如果真有那样的一天,还请你提前告知我。”
“不会有那么一天。”冯修止说得斩钉截铁。
对于他有如此肯定的语气,徐宛然有片刻的愣神。不过,很快她就笑着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
初冬的季节,很凉,但却不是那种彻骨的寒。所以,站在冷风中,彼此拥抱在一起的话,还是很舒服的。
冯修止开车把人送到了家门口,正要如往常一样看着她先进家门后他再离开,怀里就猛地扎进一个软软毛毛的小东西来。
冯修止虽然清瘦,但却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一卦的。他有着宽阔的肩膀,窄瘦的腰肢,有腹肌也有臂力,胸膛很宽厚,怀抱很温暖……且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的好闻。
依偎在他怀里,徐宛然都觉得自己不想离开了。
只要一想到以后或许和这个男人能过一辈子,心里就莫名暖起来。和他过一辈子这种事,她还是期待的。
爱情是什么?爱情很简单,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会感到快乐,感到温暖。
冯修止双臂揽着怀里的毛茸茸,良久的沉默后,非常认真的说了一句:“宛然,等你满了二十周岁,我们就领证吧。”
只有领了证,才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等她二十的时候领证,等她二十二大学毕业的时候,给她一场最盛大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