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肚子上的起伏都小了许多,一动不动的样子就跟死了似的。
等到锯木头的声音再次响起,它们又像是按了开关键一样小心翼翼地继续做刚才的事情,等声音停下它们又怕引起注意似的停下来,周而复始。
天色擦黑,祁江带着笑意回到丛林里面,刚进林子没多久就听到了锯木头的声音。
“怎么还自己动上手了?”祁江轻笑着摇头,知道苏清是想替他分担工作,心里不由得涌入一股暖流。
这股暖流刚出现没多久,他就听到了他家苏苏难得暴躁的声音:“哎哟,烦死了!”
“嗯?”
祁江还以为苏清怎么了,赶紧张开翅膀飞回去,几秒钟后就回到工作棚里面。
棚子里,苏清正咬着牙把锯子扯出来,像是早就猜到结果一样,这次他试都不试,干脆重头开始。
他脚下的木头已经被锯了无数次,各种痕迹都有,看起来凄惨无比。
“苏苏,这是怎么了?”祁江有些不解地走进去。
他不回来还好,苏清自己怎么都不甘心,非得要锯出一根木头来,他一回来,苏清就委屈上了,气得把手里的锯子扔出去,又一脚踹开脚下的木头。
锯子摔到角落里,伤痕累累的木头咕噜噜地滚到地上,鲜少见苏清发这么大脾气的祁江看得心惊肉跳,柔声哄着:“好了好了,别气了,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玉米粥好不好?”
“吃不下。”
祁江把人带到凳子那边坐下,单膝跪在旁边心疼地吹了吹苏清通红的手,试探着问:“是有谁来这里惹你生气了?”
“不是。”
“那是那群猴子还是那群鳄鱼?还是那群推土机?”祁江又继续猜。
“不是,你别问了。”苏清烦得要死,又觉得跟祁江说太丢脸,干脆把身子转到另一边去。
祁江跟着他转,跪在他面前小心地用帕子把他手上的木屑都擦干净,语气不免有些着急:“我就出门一趟你就气成这样,我怎么能不问啊。”
苏清把头转到另一边继续生着闷气,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滑下来。
祁江看得心疼,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手上被擦干净了,又拿出一张新的帕子帮他擦汗,轻声细语地劝着:“你跟我说说好不好?你看看你的手,红成这样,要不是恢复能力好都要水泡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苏清张了张嘴看他一眼似乎有些动摇,但最后只是微微叹一口气还是不说话。
祁江叹气:“苏苏,你自己拿木头撒气,又伤身又伤心的还糟蹋木头,真的不值当,你说出来,我给你出气就是了。”
苏清把头转过来,又气又委屈地看着祁江,语气认真:“我没有拿木头撒气。”
祁江默默地瞥了一眼地上凄惨无比的木头,连连点头:“好好好,咱们不气木头。”
“谁说我……”苏清欲言又止,最后又是一叹气,感觉这样闹着也不是一回事,朝祁江伸出手来,“你抱抱我。”
祁江更心疼了,站起来轻轻地把苏清抱到怀里,翅膀张开将他全部拢住,过了一会儿感觉苏清没有那么气了才小声问:“苏苏,现在能跟我说了吗?”
“我……”苏清把祁江抱得更紧,呼吸着他的味道感到了一份安心,没几秒就带着几分恼意低骂,“还不是那根死木头!”
祁江:???不是说不气木头吗?
他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语气却宠溺又可靠:“好了好了,别气了,一根木头而已,咱们扔了就是。”
“不能扔!”
“……那咱们砍了?”祁江小心翼翼地问。
“不能砍。”苏清冷哼,把祁江推开,怒气十足地看着角落里的那根木头,“你去把它锯了,让我看看。”
“好,我去把那根死木头给锯了。”祁江低头亲了苏清的脸颊一口,轻声哄着,“咱们给他锯成十段八段的,最后再碾成粉,好不好?”
苏清又委屈地瞥了祁江一眼,看得祁江很是莫名。
“怎,怎么了?”
“没有,你,你就随便找一条缝给锯了吧。”苏清低敛着眉头,语气带着三分烦躁三分恼意和四分的不甘。
祁江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把他家苏苏给哄高兴了。
他去把角落里的锯子拿起来,把木头放到凳子上,寻思着要找一个苏清最生气的地方,精挑细选地选了一道最深的缝把锯子放进去,抬头询问苏清的意见:“苏苏,这条怎么样?”
“啊,嗯,就这条吧。”苏清有些紧张地看着,“你拉一下锯子。”
祁江试探性地拉了一下,十分丝滑地拉动了,苏清皱眉,腾的一下站起来走到祁江旁边紧紧盯着:“继续。”
祁江觉得有些奇怪:“你要不先去坐着?我给你出去,别过来了,木屑有点脏。”
见苏清不动,他也就不劝了,顺从地又拉了几下,没有什么问题,瞧见苏清眉头皱得更深,紧抿着唇似乎又要生气的样子,他心里更加疑惑。
这是怎么了?
他锯木头是熟手,动作丝滑无比,一点卡顿的感觉都没有,苏清却越看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