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后的尖刺是硬生生顶起皮肉长出来的,有一层皮肉包着,所以摸起来并不刺手,而且现在也没什么感觉,但顶着衣服终究不舒服,他也不可能把每件衣服都剪两个洞。
剩下的物资被搬上去,张队长他们也被吊篮带上顶楼,一进来就看到一对夫妻拉着他们留下来的两个队友不停地哀求着什么。
“小同志,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张不畏抹了一把汗,急得跺脚。
他们一家早上被赶到顶楼住,但904那边的物资他也不想便宜自己的妹妹一家,就开始在楼下和妹妹一家清算。
期间发生了什么暂且不提,总之他们一家才刚到找住的地方,搬了东西上来就听到人家说什么闹事者在最后一批转移,去到避难所还要劳改。
这怎么可以!
正好张队长不在,张不畏夫妇就想让留下来的两个年轻士兵帮他们求情,这会儿他们夫妻已经把人缠着好一会儿了。
张不畏的老婆也哭着抹眼泪:“是啊,我们不是故意的,都怪我那小姑子,是她先动手的,我们只是正当防卫,算不得打架呀。”
两位士兵表情为难,绷着一张脸没有松口,但又被拦着不让走,等物资船回来被别人拉开,两位士兵才松一口气过去拉物资。
结果,等到物资全部拉上来,两人再把小蒋和二子吊上来后,他们就又被缠上了,后面的老孙和张队长都是二子他们吊上来的。
张队长上来后就听到张不畏在继续哀求:“我儿子才十岁,我得早点去避难所和他团聚啊,小同志,求求你了,替我们给张队长求个情吧。”
“求什么情?”张队长沉着一张脸问。
两夫妻没意识到张队长已经上来了,听到声音,下意识脖子一缩,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因为知道张队长不好说话,所以大家都有些怵他,张不畏他们敢缠着其他士兵,却不敢在张队长面前造次。
见他们说不出话来,张队长冷哼:“回去做你们的事。”
夫妻俩灰溜溜地走了,张队长他们也抓紧时间派发物资,速度比以前快许多,结账时在存折上写的字也变得比以前潦草,几乎认不出来。
等他们发完物资,天也全部黑了,顶楼的人已经在煮饭,屋里到处都是用砖块搭成的小土灶,上面都架着一口锅,里面煮着饭和菜。
虽然这里住的人都是家里被淹了的住户,但他们上来的时候都搬了不少吃的,哪怕派粮点送来的物资不多,但除了变异人都不会挨饿。
当然,每个人都很渴。
大家见天都黑了,张队长他们还要回去,便有人担忧地道:“张队长,要不你们今晚住这里吧,晚上赶路太危险了。”
“是啊,路上那么黑也不安全,你们的灯也照不远,等明天水里的东西离开之后你们再走吧,那时候天也亮了。”
大家说了两句,最后买菜的几人还没离开,闻言立马期待地道:“顶楼太挤了,我家有空房间,今晚来我家睡吧!”
旁边的人也眼睛一亮:“来我家吧,我家地方大,宽敞。”
张队长露出一丝笑,摇头向大家解释:“不用了,发动机每天都会坏一次,我们修不了,晚上不回去明天就走不了了。”
闻此,大家也没有再劝,只能让他们在路上小心点。
现在天黑了,他们的灯不是很亮,吊篮找不准地方,他们干脆就把船用绳子贴着墙壁往下吊,今天是老孙和二子留下来,所以他们留在上面吊物资穿,剩下的人带着要转移的人往楼下赶。
见天色晚了,有些人不敢走,有些人家里人不让走,张队长只能又花了十分钟去一家一家敲门问后面的人愿不愿意提前走。
胆子大的人还是有不少,20个人很快就凑够了,一行人老的老小的小,被张队长他们护着前往七楼。
越靠近水面,遇到的虫子越多,七楼的虫子甚至能堆到小腿处,要不是有火系兽丹,压根走不了人。
他们从七楼走廊的小窗上船,很快就提着昏暗的小灯往避难所赶。
因为水快淹到七楼,九楼的虫子更多了,祁江和苏清洗漱完便在客厅里改造雨篷。
苏清准备的防雨篷还真的有不少,船用的有好几个,但因为他之前准备的橡皮糖比较小,所以船用防雨篷也是单人的,到时候他们两个人坐在橡皮艇里面,加上还要划船,肯定会觉得拥挤,所以苏清准备的遮雨棚就不太适合。
祁江也买了一些,但都为冲锋舟准备的,所以也不适合。
好在,苏清也买了其他用途的雨篷,大大小小的型号都有一些,改造一番就能用到他们的橡皮艇上。
雨篷拆了还得缝起来,祁江知道要用什么样的结构比较结实,但他动手能力不行,所以就在一旁指挥,苏清拿着针按照他的指示缝制。
约莫半小时后,他们缝了一个底部,祁江拿起来拍了拍,又拿到一旁和橡皮艇比了比,感觉缺了点东西,思索片刻后道:“这个加个环。”
苏清又拿过来改,改到一半敲门声响起,外面还有不少跺脚声,还有一些很小的说话声,声音听起来比较陌生,人数也不少。
两人对视一眼,大概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