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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1 / 2)

平明侯至死也不懂薛域怎么看明白了他的双鱼玉佩,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这玩意虽看着普通,甚至沾了斑斑血迹,但薛域很清楚,它真正的威力,其实相当于“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武林宝刀。

有了它,他就能从此轻轻松松地掌控侯府,成为一家之主。

老东西向来自负得很,以为他至今唯一承认的儿子薛植太过于软弱仁善,不像他这么智勇双全(呸,阴险狡诈),本来指望着再播播种多造几个儿子,再选定最终继承人的。

没想到别说播种,连生命之树都让薛域直接搁这连根拔除,彻底完犊子了。

平明侯府的护卫首领残山在居然看见薛域来见他、且手里还攥着双鱼玉佩时,第一反应就是懵逼,特别懵逼。

他愣愣接过来玉佩,丝毫不敢怠慢,交给旁边几乎把眼球瞪出来,懵逼成一团的好兄弟:“混账!别傻呆着了,快看看玉佩,可有什么不妥的吗?”

“我看看,八成、大概、好像是真的吧。”

“蠢货,你眼神不好使,还是让我来看!”黑衣护卫用指腹仔细拂过上头的纹理,点头确认,“是真的!”

“哦,真的就好。”残山一把抢回来玉佩,扭头面向薛域,再说话时都多少带了些客气,“那公子拿玉佩前来,所为何事?”

“……”薛域将视线慢慢移过满屋仿佛脑子先天发育不足的白痴,似乎很难相信他们有极为强大的战斗力,沉着一口气压低声音,“我和我爹在去祭奠我娘的路上遇袭,我爹和随行的护卫都……被杀……”

残山听到这儿,当场“腾”地奋起,猛拍了下桌案:“什么?侯爷遇刺身亡了?在哪儿?对方是谁?有多少人?”

薛域:“……”

汝娘的,吓他一跳。

所以这家伙是才意识到这一点?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淡定编瞎话道:“小荒山,一大群黑衣人,都蒙着面,具体数目未知。”

“不知爹爹这些年,可曾与人结仇?”

残山的眉头拧巴得更紧了,摸着下颌思考道:“嘶,结仇,那可真是……”

太多了。

“护卫中暗算后,爹爹被黑衣人缠斗,趁机把玉佩交给我,嘱咐我快逃……说万一他有何不测,拿着它,嘶……”薛域不禁□□了声,膝盖一弯,扶着桌面、表情痛苦,“找你们……我躲在草丛里,亲眼看见……爹爹被……一刀,致命。”

这群蠢货尚未回过神来,薛域却早就撑不住,瘫跪在地:“爹爹他……”

残山见状,赶紧上去搀扶薛域:“小侯爷!”

“怎的你这就喊起来小侯爷了?”

“闭嘴!有双鱼玉佩者,便是平明侯府一家之主,即我们的主子!除非侯爷亲自交代,外人定不会知道的。”残山扭过头,撩开薛域已经被血浸满的外袍,“小侯爷,您没事吧?啧,好多血!”

在薛域的大腿上,正贯着一把短刀,从正中直直穿透皮肉骨头,血腥可怖,而他的两条腿及手臂上都有被割开的细小伤口——

这不正好对应了他说自己躲在草丛中么?

“伤势挺重,再不治,恐整条腿都废了。”残山并不怀疑薛域年方十五就敢杀爹,还会冲自己下此狠手,对他的信任持续暴涨,“阿十三,快找人,给小侯爷找郎中去。”

“还有你们几个,去山上找侯爷,和十二、十四、十五、十六、十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残山满面沉痛地盯着伤心不已的薛域,“小侯爷,你放心,此仇,非报不可!”

薛域脸上划过两滴冷冰冰的眼泪,老实点头道:“是,非报不可!”

平明侯想剖薛域的心炼丹一事极为隐秘,为防止泄露出去,只有天知地知,他知、蓝道人知。

故而在府里上下看来,薛域虽是个不受待见的奸生子,可也毕竟是侯爷的亲儿子,唯一的小公子又才五岁、担不起大任,在最后关头、不将全员妇孺的偌大侯府托付给他,似乎也没有别的人选可用了。

再者,他若是说谎,除了话本里瞎编出来的,世上真能有人能把自己捅成这样?

护卫们去查验过现场后,果然和薛域所说的一般无二,再加上玉佩加持,便都自觉放下疑窦,视薛域为新主子。

但很显然,平明侯的二十房妻妾,与两个至今未嫁的女儿——薛灵薇和薛灵芙不置可否。

“嘶,谁不知他薛域不过是个奸生出来的野种,侯爷会把爵位传给他?”平明侯的某房妾室满脸讥诮,白了眼正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薛域,“可笑至极,我才不信!”

“十九夫人。”残山挡在薛域身前,把这女人拦住,“府上不能一日无主,小侯爷今后便是这里的主人,还请您……放尊重一些为好。”

“那我若是偏不……”

十九夫人还要上去拽薛域,残山早已一把甩出手中的大刀,将她吓出个花容失色的笑,往后缩了缩,咽咽口水颤颤道:“其实尊重些……那也不是,不行。”

薛域:“……”

大夫人吴氏眉头一皱,只觉此事并不简单,可连残暴狠厉的护卫首领残山都出来了,她也不敢和傻缺似的轻举妄动,只能强制镇定,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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