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谁挑拨了皮礼忠闹事,依我看,挑拨之人所图不小。”
巂州都督满满吃着煎茶,也不接这话。
两人再说了一会儿话,才各自散了。戎州都督回到自己房中,拨亮了油灯,提笔写了一封短信封在一个小荷囊里,将荷囊塞到袖笼里才吹灯上床睡觉。
益州。
亥时五刻。
万籁俱寂,大部分人都进入了黑甜梦乡,皮礼忠却趴在床上因疼痛无法入睡。
药也敷了,大夫检查过,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但他还是觉得疼痛难忍。想他跟随如今已经夔国公的蒙戟出生入死多年征战,濒死的重伤都受过,什么时候因为受伤皱过眉了,但这一次的伤他却觉得格外难熬。
再躺了一会儿,实在躺不住了,他撑着坐起来,也懒得唤仆役来伺候,自己下床去桌上倒水喝。
一杯水还没喝完,门外响起敲门声,仆役在外头报:“郎主,魏王来访。”
皮礼忠皱了皱眉,放下杯子:“请魏王到正堂。来伺候我更衣。”
换好衣裳,皮礼忠快步走到正堂,就见魏王秦崧端坐在主位坐席上,典军杨嘉玉站在一旁护卫,他赶忙快走几步,向秦崧行礼:“下官见过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