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们,心境却截然不同。
从前是威胁,是对手,如今得知谢澜是他的欣芜的孩子,便只剩下欣慰。
瞧瞧这天赋头脑,真不愧是明家的种啊。
明永佶跟着助理进门的时候,上次的年轻人也在。他总是记不清对方的长相,便自发将对方归为其貌不扬的一类小人物。
办公室宽敞明亮,坐十个人也不显拥挤,那年轻人却站在谢澜身后,两人脑袋挨着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一坐一站,气氛异常暧昧。
明永佶也年轻过,懂得热恋的滋味,几乎瞬间看出了端倪,心里一个咯噔,露出不认同的表情,“澜澜,再好的朋友,日常相处也该保持距离,叫底下的人看见多不好。”
谢澜抬眼,似笑非笑道,“明先生,我们很熟吗?”
纪重鸾没说话,唇角绷成一条直线,抱臂站在他身后,像古代沉默而忠诚的侍卫。
谢澜指尖点了两下桌面,助理接到暗示,轻轻带门离开。
明永佶堆起笑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更慈爱一些,“谢先……谢总,上次回去后我查到了一桩跟你有关的陈年旧事。”
谢澜无意识转了圈钢笔,“哦,请说。”
明永佶便将查到的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发生这种事是我们两家的遗憾……”
他觑了眼谢澜的神色,试探着说,“澜澜,我知道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爸爸跟妈妈都愿意补偿你。如果方便的话,咱们挑时间做个鉴定,等结果出来,爸爸马上准备酒宴,把你介绍给所有人。”
纪重鸾突然问,“明棠呢?他能接受吗?”
明永佶皱眉,“这是我们明家的家事,哪有你一个外人插嘴的份?”
咔哒一声,谢澜扣上笔帽,“他说的,也是我想问的。”
明永佶愈发笃定两人关系不一般,嘴上道,“棠棠性格好,脾气软和,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和睦相处。”
言外之意并不打算将他送走。
“不过你放心,爸爸的公司,股份都是你的,就当棠棠是家里养的闲人,绝对越不过你去。”
话音落下,室内陷入令人窒息的安静。
意料之中的回答。迎着他的目光,谢澜倏地笑了一下,“可以。”
又赶在明永佶开口前补充说,“我指的亲子鉴定。”
三人分两辆车前往鉴定机构,经过漫长的等待,工作人员终于将报告送到两人手中。
谢澜只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比起明永佶的激动,淡定的仿佛寻回亲生父母的人不是他,“找个时间一起吃顿饭吧,我有许多话想说。”
明永佶的笑容就没断过,“应该的,应该的。”
明永佶高高兴兴回了家,万万没想到谢澜轻易地接受了,反倒在明夫人和明棠身上翻了车。
明棠表现得尤为激动,“不行!我不同意!”
“爸……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才是你们的孩子啊,我们是一家人,为什么要让一个外人掺进来?”
明夫人听丈夫提起此事,先是震惊,慢慢的倒也接受了。
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撇开谢澜的实力不提,那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现在真相大白,她们母子怎么能不相认呢?
当下见明棠捂着胸口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又犹豫了,细长的眉紧紧皱在一起,“要不……”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真论起来,后来的哪有养大的亲呢?
明永佶瞪她一眼,明夫人硬生生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上楼开解明棠。
本月十八,宜出行,会亲友,明永佶思来想去,把地点定在了家里,又叫厨师按打听到的口味做了一桌菜。
木已成舟,明棠眼睁睁看着谢澜坐在他曾经的位子上,埋着头不说话。
明夫人看在眼里,心疼坏了,他们家孩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棠棠,好好吃饭,酸菜鱼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明永佶重重咳了两声。
明夫人一僵,赶忙给谢澜也夹了一筷子鱼腹肉,“谢……澜澜尝尝,合不合胃口。”
明棠记得小说里提到过谢澜似乎有什么隐疾,出门在外滴酒不沾,他深深吸了口气,站起来替对方倒酒,“谢澜哥,欢迎你回家。”
谢澜没有动,任由明棠尴尬地站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青。
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明棠的指甲狠狠陷入掌心,差点把牙咬碎,“谢澜哥,你……”
谢澜懒得听他废话,长腿交叠靠于椅背,好似面对的不是一桌珍馐美馔,而是冰冷的会议桌,“明先生,正式开饭前我想问您两个问题。”
公事公办的态度成功将明永佶的不满堵了回去,“什么问题?”
谢澜笑了笑,像真正的晚辈那样充满求知欲地看着他,明棠却有种不祥的预感,甚至无力阻止。
“你们知道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他们一辈子本本分分,为什么会碰上劫机,被有预谋地驱赶到一座无人岛上?”
“这……”明夫人跟明永佶对视一眼,前者无奈笑道,“澜澜,我们十分同情你养父母的遭遇,杀人犯的心思,普通人怎么能猜到呢?”
谢澜看着明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