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强大的记忆让她瞬间把姓名跟长相对上了号,“谢道长,久仰大名。”
谢澜微微颔首,算作打过招呼。
少女朝纪重鸾眨了下右眼,小声揶揄,“原来他就是那个你急着要见的人啊?”
“挺不错的嘛——”
“嗯”,纪重鸾迎着日光,眼底的暗红似乎蒙上一层浅淡的金,神秘又不容侵犯。
因为疏忽,他曾经迟到过一次,为此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这样的事绝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谢澜跟况会长汇报任务的时候,纪重鸾就挽着他的手,眼眸半阖靠在他肩膀上。
了解大体情况后,况会长叹了口气,摆摆手说,“行,我知道了。你们先休息吧,事后写个详细的行动报告交给我。”
人多口杂,谢澜并未追问江含瑞的事,揽着纪重鸾坐进车里,“困了吗?回哪里?”
纪重鸾整个人贴在他身上,点头时尖尖的下巴正抵着锁骨,有点硌,“不去学校,也不去医院。”
两人身上脏兮兮的,亟需整理一番,谢澜匆匆回宿舍取了两套干净衣物,然后在前台警惕的目光下开了间大床房。
“水放好了,过来洗澡。”
纪重鸾躺在浴缸里,脖子上手上缠着防水的保鲜膜,谢澜只简单擦了一下,坐在浴池边帮他洗头发,
“闭眼。”
纪重鸾乖乖照做,下一秒又睁开了,狐狸似的盯着他瞧。像怕他一不留神就消失了。
洗发露是甜甜的橙子味,谢澜在掌心揉出绵密的泡沫,一点点抹在发根,指腹在发丝间穿插、按揉,感觉差不多了,才用沾着橙子香的食指刮了下他的鼻尖,
“怎么这样看着我?”
纪重鸾不说话,又怔怔看了一会儿,抿着唇傻笑。
“等等”,谢澜冲干净泡沫,捧着他的脸仔细瞧了瞧,“眼睛怎么了?有没有不舒服?”
那双眼睛不知什么时候从赤金变成了浅金色,瞳孔中满满都是他的倒影。
“不知道”,纪重鸾伸手圈住谢澜的脖子往身前一带,浴缸一下子逼仄起来,“我洗好了。”
谢澜作势起身,“我抱你出去。”
纪重鸾拉着他的手,“不要,就在这里。”
或许刺激太过,这一回,不属于此方世界的记忆不要钱似的向外涌,半点没有被封印的征兆。他记得过往的每一个世界,记得遇见谢澜的点点滴滴,也记得谢澜身死道消那段时间,日日夜夜的痛苦煎熬。
如果不是谢澜的剑灵在,如果不是用虚无缥缈的念头吊着自己,他无法想象没有谢澜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纪重鸾什么都记起来了,不久前对方单独出任务的事再度戳到了心口隐秘的疤,这会一秒钟都不愿跟他分开。
谢澜重新坐好,抽出手试了试水温,“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
虽然谢澜有自信保证安全,但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假如出任务的人是纪重鸾,他能忍住不去吗?
当然不能。
只有机器人是完全理智的。
正打算道歉,却见纪重鸾朝他勾了勾手指,在耳边用气音说了两个字。
此时此刻,还有什么比一场酣畅淋漓的兴事更能填满患得患失的心呢?
谢澜错愕,眼神逐渐暗了下来,看向他受伤的部位,意思不言而喻,“……现在?”
纪重鸾不言不语,径直解开掌心缠绕的保鲜膜,原本狰狞的伤口竟然愈合了,只留下一道浅粉色的疤。
“看,我已经好了。”为证明自己,还掬起了一捧水。
“谢澜,你亲亲我。”说话的时候,纪重鸾坐起来,用指尖点了点他的唇瓣。湿淋淋的发丝被他捋直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金灿灿让人无端联想到神话里勾人堕落的海妖。
带出的水哗啦啦淋湿了单薄的衣服,谢澜眼皮一跳,听到了理智崩塌的声音。
水汽弥漫,浴室温度节节攀升,纪重鸾脊背抵着冰凉的墙面,身前却是谢澜滚烫的匈堂。
两种截然不同的黜赶加之于身,赐击的眼尾泛红,生理性的泪水和水流一起滚落,砸在瓷砖上。
即使这样,他还是断断续续喊谢澜的名字,确认他的存在,“谢……澜……”
“嗯。”
谢澜乇着他,低头钦了钦他雾蒙蒙的眼睛,嗓音比平时雅了几个度,“我在。”
纪重鸾尔跟一麻,仰头露出翠若的帛哽。电击造成的灼伤早已愈合,只剩新生的粉色嫩肉。
谢澜了然,十分配合地在那里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纪重鸾侯节剧烈滚动,却不闪不避,像柔弱的菟丝花紧紧攀附着依赖的大树,将弱点宋到对方纯边。
恼忠像炸开一团熠熠夺目的焰火,他盯着不断晃动的吊灯,再也鸭意不住那些枯器般的滴银。
……
纪重鸾记不清罪后是怎么税过去的,意识清明过后,最先听到的是一阵兴奋的叫声,
“大王!大王!”
“拜见大王!”
“?”
纪重鸾迷迷糊糊睁眼,寻到另一处热源后立刻把头埋了进去,“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