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
那人摆明不太相信,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老师来了,只得闭紧嘴巴,暗搓搓往谢澜那看。
只见谢澜手机屏幕亮了几下,似乎有人发消息。
而他居然翻开课本打掩护,把手机搭在腿上单手打字。
要知道谢澜身为他们农学系的标杆,上课摸鱼简直比太阳西升还要罕见,如果不是恋爱了,他倒立拉稀!
于是乎短短一上午的时间,有关大一校草脱单的绯闻传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包括江白岐所在的班级。
他和纪重鸾不愧是双生子,一方过得好,另一方心情便差到了极点。
江白岐隔着衣领,无意识摩挲颈间挂着的玉坠,内心隐隐不安,却又说不清这样的感觉源于何处。
好像自清明假期前,就有什么东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悄然变了。和谢澜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他发出去的消息上,整整三天,对方一个字都没回。
难以言喻的烦躁席卷而来,江白岐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击着桌面,连下课铃都没听见。
还是后半边教室发出的哀嚎声唤回了他的神志,依稀能听见几个女生口中的关键字:呜呜呜、学弟、恋爱。
江白岐仔细听了片刻,哗地站起来插嘴,仪态尽失,“什么?!谢澜谈恋爱了??”
几人瞬间噤声,还是一个家里小有背景、染着雾霾粉的女生说,“对呀,论坛、贴吧几个地方都传疯了,部长你和学弟关系这么好,竟然不知道吗?”
江白岐震惊、愤怒、难以置信,数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滋味难辨,靠着多年教养才勉强冷静下来,
“我们假期都有事,没怎么联系。”
怪不得谢澜‘没空’回消息……有心上人在,哪还有心思在意他这个‘好兄弟’说了什么。
到底是谁,坏了他的事!
于是谢澜下课后,在走廊见到了一个怒气冲冲的江白岐。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将最真实的情绪暴露出来,眉头紧蹙,眼睛瞪得有些圆,脖子根是红的。
那张脸和纪重鸾有八分像,谢澜却又能清晰地将二者区分开来。
此时正值吃饭的时候,走廊人来人往,时不时有人投来或八卦或好奇的视线。
江白岐深深吸了口气,维持了应有的体面,“谢澜,我有话跟你说。”
谢澜以为和那块玉有关,利落答应了,“去小食堂吧,边吃边说。”
大学食堂一般是大锅饭,而谢澜他们去的地方每样菜都是单独做的,价格高,人相对较少,还有独立包间,是谈话的好地方。
当然,也是小情侣约会的地方。
一路遇见不少成双成对的男女,江白岐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直接沉了下来。
谢澜对此反应平平,随意点了几道菜,坐在位子上等他开口。
江白岐直直看着他,似乎想从那张英气的脸上发现隐藏的秘密,“其实没什么大事。我听他们说……你谈恋爱了,什么时候把人带出来见见,一起吃个饭。”
最后几个字听起来有些荒腔走板,像从牙缝挤出来的。
“?”
谢澜表情错愕,反应过来又是无语又是好笑,“你听谁说的?”
江白岐没有错过他任何一丝表情,语气稍缓,“你不知道吗?论坛已经传遍了。”
“……”
谢澜点进最热门的帖子看了一眼,“没有,我不知道这件事。”
江白岐追问,“所以……是假的吗?”
“唔”,谢澜微妙地眨了眨眼,说实话,这种隐私被迫暴露在阳光下的感觉很令人不爽,“算是吧。”
毕竟他和纪重鸾……
谢澜眉尖微蹙,提起这种话题,为什么第一时间会想到纪重鸾呢?
江白岐却把皱眉当作被冒犯后产生的不悦,渐渐放松下来,晃了晃手机,毫不避讳的道,“要我帮你把帖子黑了吗?”
谢澜讶异抬眼,“会不会太麻烦了?”
江白岐微笑,“不麻烦,我有权限。”
如果连这点特权都没有,他、他爹每年给学校捐的钱,岂不都成了笑话。
谢澜点点头,“多谢。”
在他看来,跟谁恋爱是他的私事,没必要闹得人人都知道。退一万步讲,就算公开,主动和被动也是有区别的。
作为答谢,午饭是谢澜请的。
两人一番鸡同鸭讲的交流,居然达成了皆大欢喜的结果。
“对了”,一顿饭吃到最后,谢澜擦净唇瓣,坦然看向对面的人,“今晚的例会,我想请个假。”
江白岐警惕,“干嘛去?”
谢澜说得委婉,“处理私事。”
纪重鸾第一天上课,也不知道习不习惯,今天给他发了好多消息,看着状态还不错,但谢澜还是打算过去瞧一眼,有时间还可以逛夜市。
他记得对方总喜欢些小孩子的玩意儿。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清楚过往,岂有不满足的道理。
送纪重鸾入学,的确有让他交朋友,独立认识世界的意思,但这并不等于谢澜准备当甩手掌柜。
他可以陪他一起迈过最开始、也是最难的几步。
江白岐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