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了某处不甚完美的地方。
萧明之本能想躲,却被捧住了脸,于是只能软了身体,任人施为。
和喜欢的人亲密是一件很舒服的事,萧明之得了趣,攥着他的袖摆不愿放行,“上哪儿去?”
感受到牵扯的力道,谢澜又顺势坐了回去,“明早就要走了,我去检查一下东西收拾好了没。”
大抵流失的脸皮都到了恶人格身上,主人格面皮薄,更容易害羞一些。
萧明之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干脆就不找了,指尖沿着袖摆下移,捉住了他的手,还未开口,耳根先红了个透彻,“……抱。”
哪怕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抱一抱也是好的。
谢澜准确接住了这一记直球,吹灭烛火,在昏暗的光线里亲了亲他的唇角,然后才将人搂进怀里,密不透风的贴在一起。
室内渐渐安静下来,只余两道交错的呼吸声。
谢澜顿了顿,在他耳畔如同分享秘密那般低声道,“将军再等等……”
虽说在江都也未尝不可,但漫天雨丝下起来没完没了,实在不方便。
翌日,易容后的几人身披蓑衣,手牵快马,趁天不亮就出发了,没惊动府中任何人。
唯有谢澜给王都统留了封信,请他帮忙善后,解释赵副都统无辜失踪一事,信末还写了‘有缘再见’四个大字。
燕瑾年知道后,很是不服气,连晌午饭都少吃了几口。他二人拍拍屁股走了,自己什么都没有,给一个不相关的老头留东西算怎么回事。
在这个没有电子产品的时代,人们习惯早睡早起,谢澜一行纵马出城时不巧被几个百姓瞧见了,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猜测身份。
不出一日他们便发现,邺京来的三殿下身边少了两个跟着的护卫,约莫就是早上出城的人罢。
再后来,有人称离去的一行人里有一个很像大燕战神,是特意南下保护三殿下的,只是这传闻太过离谱,不少人都当个乐子听,暂时没往心里去。
相比城内的盛谈,谢澜一行的归程还算平静,抵达婺溪后,终于遇见了多日来的第一个晴天,他们决定找家客栈暂住一晚,休整后再出发。
否则就算人能受得了高强度赶路,马匹也吃不消。
婺溪南临江都,西靠梁洲,虽面积不大,但因地处三边交界,故格外繁华。几人拿着路引,并不担心进城的事。
由于周边村寨时有百姓拖家带口逃难而来,排着进城的队伍很长,商贩马车,老弱妇孺,小儿哭啼,兵卒不耐烦的吆喝声混在在一起,热闹非凡。
谢澜看着熙攘的人群,男女老少的脸都被夕阳映得火红,上面挂着的也不再是绝望跟麻木,而是对生活的期盼。
他的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摘下斗笠问一旁的萧明之,“怀初待会儿有什么想吃的?”
说起来,这是谢澜第一次正式喊他的表字,虽是为了避免有心人听到谈话内容产生怀疑,但总归是特殊的。
话一出口,两人均莫名羞涩,双双向外侧扭头,半秒后又不约而同转了回来,视线胶在一起,怎么也不愿分开。
萧明之轻咳一声,眼底浸了丝笑意,甜滋滋的,“灌汤包?”
听说梁洲灌汤包最是一绝,既然来了,当然要好好尝尝。
在潥城寡了那么久,现在有了机会,哪个男人不想开荤呢。
谢澜忍俊不禁,“嗯,买。”
正说着话,城门口忽然一阵喧闹,几名仆役满脸嫌恶地抬着一卷草席从内城走了出来,口中大声嚷着,“都让让都让让,挡了爷的路,出了什么毛病概不负责啊。”
一只细弱的胳膊从草席中垂落,长发黯淡无光,野草似的糊在脸上,应当是名女子。
离得稍近了些,谢澜看清对方苍白的皮肤上生了不少玫红色疱疹。她的手还在动,尽管挣扎的力道很轻,但人的确还活着。
等待入城的时间漫长且无聊,稍有动静便能引来十二万分的关注,更何况是这种涉及人命的大事。
队伍中,有人认出了仆役的脸,“那不是风月阁的人吗?”
这名字一听就与烟花之地有关,从事此行的女子大多是被拐来的,命运凄惨,一旦染上花柳病,根本没有机会救治,黑心老鸨便叫人用草席一裹,把她们丢到野外,任其自生自灭。
这是时代的悲哀。
皇权之下,等级分明,世家大族需要仆从,人口买卖屡禁不止,有需求,就永远无法杜绝。
随着女子的挣动,一枚月牙形挂坠从她颈间掉了出来,砸在仆役的手上。
那人伸出一只黝黑的手扯了扯,对同伴说,“嘿,这娘们身上还有点好东西,等下拿去换酒,兄弟几个好好喝一杯,如何?”
他对面吊梢眼的仆役嗤了一声,“死人的东西你也敢碰,不怕得病?”
黝黑男顿时不乐意了,用力将那块玉拽下来攥在手心,“你敢说自己没这心思?”
“还我……”,女子拼尽全力反抗,声音几近于无,风一吹就散了,几名仆役充耳不闻。
同情弱小似乎是人类刻在血液里的本能,谢澜微微皱眉,萧明之同样面色不佳。
影七盯着那块玉,眼睛逐渐瞪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