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颜色,爱慕者不知凡几,多澜一个也不足为奇。”
他目光掠过暗中观察的常宣,看向墙上挂着的瑶琴,眼中悄然滑过一抹笑意,“将军不久前说要教会我弹广陵散,不知还作不作数?”
萧明之试图把手抽出来,试了两次没成功,干脆随他去了,“当然算数。”
天时地利俱在,今天他就要让谢澜长长见识,也好快点改掉见人就夸的毛病。
谢澜当初为了套近乎只是随口一夸,没想到被记了这么久。他也不解释,取下瑶琴横置在桌上,窄头朝左,宽头悬空摆于外侧,单看架势就不是门外汉,只可惜某人没有注意。
萧明之先演示了一小段,而后放慢速度,右手挑勾琴弦,一边拨出第一个音节,一边低声讲解,“人坐于琴前,身姿要端正,大臂垂直,小臂平,右手投弹,左手按弦取音。”
大抵嫌弃单纯的语言教学太过麻烦,他轻轻覆住谢澜手背,一点点带着他弹,从生疏到熟练。
他认真的样子格外吸引人,谢澜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唇,随后便收敛心神,将一半精力投注在技法的控制上。
进步太快教他的人缺乏成就感,太慢又显得愚钝,必须慎重对待。
中午的风带着热度拂过窗柩,吹得人心头鼓噪。
常宣忌惮萧明之的实力,不敢靠得太近,茂密的枝叶阻碍视线,只能看清两人姿势暧昧,就连垂落的发丝都透着缠绵悱恻的味道,宛如一对璧人。
他们吃饭要在一起,看书作画要在一起,休息还是靠在一起。
盯了半天,常宣终于得出一个结论:他二人大概对对方身体有所渴求,一刻都离不开。
更离谱的是,他居然顶着烈日观察了他们足足两个时辰,简直浪费时间!
萧明之屈膝坐在床榻里侧,睨着解开帐幔的人,“那只讨厌的臭虫已经走了。”
谢澜笑吟吟看着他,仿佛没听出话里的暗示,“时候不早了,先休息会儿吧。”
要被抱着才能入睡的是那个娇气的人格,此刻的萧明之却是不需要的。他刚打算背过身去,就被拦住了。
谢澜避开已经结痂的伤口将他拉入怀中,明知故问道,“澜哪里惹了将军不快,为何今夜突然生分起来?”
恶人格是为保护主人格而诞生的,自认不喜欢他,也不适应这般亲密的接触。萧明之僵住不动,用装睡躲避回答。
谢澜闭目查看幸福指数,主人格百分之三十,恶人格百分之九,其中三点是刚刚涨的,还处在浮动中。
另一头,常意将院子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疑点,平静得有些不正常。她本想溜出去逛一圈,刚到门口就被护卫抓住撵了回来,在盯贼的视线下被迫做了一下午活计。
兄妹俩谁都没讨着好,夜里交流情报时均从对方脸上看到大大的“憋屈”二字。
常宣生性多疑,反复思量白日经历的事,点燃蜡烛提笔写信。
常意摸出颈间挂着的骨哨,轻轻吹了一下,不多时一只灰色信鸽扑腾着翅膀停在窗边,咕咕叫了两声。
她摸了摸鸽子光滑的羽毛,又喂了点吃食,才把写好的信卷成细条,塞进脚上挂着的竹筒里,手用力一扬,鸟儿便展翅飞了出去。
常意眼见它小小的身影消失,才转身回屋。
殊不知这鸽子前脚越过枝头,后脚就被影一截下,展开的信上写着一行蝇头小字:困虎已被迷得神魂颠倒,暗子或可成为软肋;府内看守严密,我等来不及细查,只觉有没落之兆。
两个代称并不难猜,困虎指萧明之,暗子则是谢澜。
影一仔细检查数遍,确认没有其他重要的东西,才原封不动地塞了回去,放走信鸽。
燕瑾年出发前,邺京最大的粮仓便已开仓放粮,经户部审批,提前出发运往江都。而所派官员出行却是乘坐马车,中间有时间差。
他按谢澜所述,提前安排一名替身坐进马车,自己则快马加鞭追赶那批运送的粮草,防止它们被调换。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