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改,谢澜愿意教会他如何做一个真正的人,当那把约束他的剑鞘。
容越溪满腹担忧和纠结消散于无形,心像泡在温热的蜂蜜水中,甜滋滋的,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他将那只手拉下来,摩挲着腕上的绷带,舌尖仿佛又尝到了那种诱人的滋味,“在副本里……你为什么要喂我喝血?”
他完全可以多等一阵,没必要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
谢澜顺势把他拉到身侧坐下,挑眉道,“两个原因,一真一假,想听哪个?”
容越溪指尖在他掌心绕来绕去,大有得不到回答不罢休的架势,“只有人类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谢澜伸出一根食指,“从理性角度出发,这种程度的失血在人体承受范围内,每个健康的十八到五十五岁的成年人,都可以相隔半年以上献一次血,一次二百到四百毫升。
你是我们队的最强战力,这样做是最优解,能确保利益最大化。”
唯一的缺点是它听起来太像一台冰冷的机器,把所有情感都转换成精确数值。
容越溪似懂非懂,听到他夸自己厉害,忍不住翘起唇角,戳戳他的腿,“什么是献血?”
谢澜包住他作乱的手,眼底悄然滑过一丝笑意,“献血就是用仪器抽出一定量的血,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容越溪想起那群恨不能将谢澜生吞活剥、瓜分干净的鬼怪,猛摇头,“不可以!”
“那另一种呢?”
谢澜却不愿再这样直白,反倒问起他来,“你为什么杀王妙玲?”
容越溪打出一记直球,“我觉得这样做你会高兴。”
毕竟王妙玲是恶鬼,手下冤魂无数,死了也算造福人类。从前他只会当冷漠的旁观者,如今也愿插手多管闲事了,变化不可谓不大。
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心中蔓延,令人悸动又无所适从。谢澜微微叹了口气,垂眸看向两人相牵的手,“我跟你一样。”
究其原因,不过是放心不下对方罢了。
两人把话说开,谢澜想起他从前咬自己的事,点点他的唇瓣问,“以前咬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容越溪心中暗道不妙,赶紧找补,“……那是我不小心才咬破的,我让你咬回来,你又不肯。”
谢澜捏住他的下巴,彼此间的距离不知不觉越拉越近,“是不小心,还是忍不住?”
容越溪两只手牢牢圈住他的脖颈,缓慢贴上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勾缠逗弄间依稀能听到一点模糊的低语,“早就舍不得了……”
哪怕撂过再多狠话,真到了实行的那天,也都成了空谈。
饭后容越溪抢着结账,他家底丰厚,让谢澜留着积分,等必要时候再用。
他下楼后,谢澜才谨慎打开那张塞来的纸条,然而上面空无一字,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后无风自燃,升腾的烟雾里,一道身影凭空出现,赫然是不久前才见过的四人队队长。
男人见谢澜祭出用于攻击的符咒,立刻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不是来打架的,“等一下,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想跟你说两句话,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谢澜自认与他不熟,皱眉道,“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是”,男人担心容越溪回来,干脆将带来的东西摆在桌面上,语速飞快,“不知谢先生是否清楚,您身边混进来一只来自鬼蜮的魔,他从混沌与世界的恶念中诞生,本性残忍野蛮……”
谢澜垂眸看了眼那两样道具,不动声色地问,“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缚魔链和镇魔塔,他在《异闻录》里见过。
前者自不必说,单从名字便能看出效用,后者却是一样可将魔物炼化的宝物。
男人早就达成了通关条件,却选择留在不夜城,组建队伍,经历无数副本,终于获得了这两样只存在于文字记载中的道具。
镇魔塔内总共关过两只魔物,无一不被炼化成一团能量,消散于天地,连一片衣角都不曾留下。
他至今还记得其中一只容貌绝色的女魔,眼神纯净如稚子,被捆住时苦苦哀求,哭着说自己从未做过任何坏事。
男人面上浮现出一丝嘲讽,冷笑道,“这种生物惯会花言巧语,若是信了他们的鬼话,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男人打量着他的神色,声音激动而急迫,“实不相瞒,我最好的兄弟便死在魔物手里……我希望你能跟我们联手”,他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像怕被谁听到那般压低声音道,“除掉他。”
谢澜怒极反笑,他无法想象容越溪这样的性格,被关在小小的塔里日日折磨该有多痛苦。
男人的经历或许是真的,只是一个毫无底线的猎魔人,和肆意杀人取乐的鬼怪又有什么区别。
这两样东西留在一个极度仇恨魔物的人手里,始终是个隐患,必须想法子要过来。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