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措,“大佬,我们现在去哪?”
谢澜艺高人胆大,“我想进祠堂看看。”
容越溪也不遑多让,“待会儿去那条河附近转一圈。”
李宇恒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瞬间感觉自己要凉。
祠堂里供奉着密密麻麻的牌位,时间跨越近千年,容越溪很快猜到了他的想法,“你打算找到小翠的生辰八字?”
谢澜的确有这样的打算,但在黑水寨显然行不通,黑色牌位上所有女人的名字都以“X氏”的形式替代,他便转而观察起四周的壁画。
李宇恒探头探脑地跟着打量了几眼,“这画好奇怪……”
谢澜点头认同,“的确很奇怪,画里几乎没有女人和孩子,甚至刚刚的婚礼上我们也没见到女村民。”
李宇恒下意识道,“撒纸钱的倒是小孩……”
容越溪不知道为什么偏喜欢吓他,幽幽的语气在封闭空间内自带回声,“是啊,纸扎的童男童女,做多少有多少。”
说完迅速和谢澜靠在了一起,“小谢哥,这里好吓人,我们看完早点出去吧。”
谢澜借着衣袖遮挡勾了勾他的手,示意他看这些墙上的图案,“黑水寨以前还不叫这个名字,但有段时间瘟疫横行,死了不少人,他们便认为村子遭受了诅咒。”
尤长老的父亲日夜祭奠先祖,认为这是先人们在另一个世界过得不快活,从而向子孙后代发出的警告,于是便提出为终身不曾娶亲的祖辈们举办婚礼,热闹热闹。
后面的内容模糊不清,只能看出血红的天和皑皑白骨。
“走吧,已经没有其他信息了”,谢澜对这座村寨的观感很差,回去的路上一直皱着眉。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三人赶到河边时,头巾男已被塞住嘴捆成了麻花,差一步就要沉河。水里的东西闻见人味,挣扎着浮了上来,断手掌心生有利齿,打的河岸噼啪作响。
李宇恒躲在树丛后捂住嘴,防止惊叫出声。
容越溪从地上拾起石头在手里掂了掂,以眼神询问谢澜:打?
谢澜点头,下一秒只听嗖嗖两声,两名壮汉应声倒地,头巾村民躺在地上激动的呜呜直叫,身上的麻绳却随挣扎越拽越紧。
他听到脚步声奋力扭头,见到李子恒时眼里恨意飙升。
谢澜没有拿掉他口中的破布,站在不远处冷声道,“三个问题,答对就放过你。”
男人转了转眼珠,企图耍小聪明。
容越溪踢了他一脚,力道拿捏极准,只差一步就能掉进河里,引得断手躁动不已,鱼一般跃出水面,迸溅的水花砸在男人脸上,他才老实下来。
谢澜:“相框里的女人是被你们从外面抓来的?”
男人脸上露出惊惧神色,忙不迭点头。脱离了人群,哪怕只是提到名字,也让这些早已非人非鬼的东西逃避不安。
“婚礼多久举办一次?”
男人呜呜叫了两声,示意有话要说,李宇恒认为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否则迟早被总是笑着的那个抛弃,于是上前一步拔下他嘴里的破布团,仗着两条大腿在冷脸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敢喊救命我就把你踹下去。”
男人抽了抽嘴角,不情不愿道,“七天,我们陷入了轮回。”
如果不重复曾经的仪式,女人将大开杀戒。她死于冥婚,仇恨冥婚,又不得不借助这种形式增强力量。
“诅咒什么时候开始的?”
男人眼神迷茫,“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
容越溪忽然提起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你家在哪?”
男人有些畏惧他,老老实实指明方向,干笑道,“现在可以把我放了吧?”
李宇恒莫名读懂了大佬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堵嘴踢人一气呵成,男人甚至来不及变换表情,就噗通掉进水中。
天色渐暗,村民闭门不出,白日的喧闹如同一场幻影,空荡的街道上只有脚步声回荡。
李宇恒本以为大佬问住址别有用意,然后便亲眼目睹容越溪扛起一袋米,谢澜脱掉外套快速收割瓜果蔬菜,从解谜模式无缝衔接至打家劫舍。
短暂怔愣过后,他迅速加入队伍。
有了材料,谢澜做的饭好吃得恨不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
吃饱喝足,容越溪在床上躺尸,目光茫茫然没个焦点,只感觉自己上辈子从来没真正了解过他。
其实谢澜对于会做饭这件事也很意外,他拿起锅铲,身体的记忆便被唤醒,自然而然做了下去,动作流畅熟练,像做过千百次。
难道他以前是个厨子?
李宇恒抢了收拾碗筷的活,谢澜便在床边坐下,伸手在容越溪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容越溪素来直白,动动唇瓣蹦个“你”字。
说完猛地坐起来,由于速度太快一不留神栽进了他的怀里,于是顺势靠在肩头,“谢澜,以后你也会像这样做饭给我吃吗?”
谢澜牵住他的手,两人的组队戒指叮一声碰在一起,“嗯,只要你想。”
容越溪愉悦勾唇,偏头亲了亲他的唇角。
谢澜搭在他腰上的手一紧,两人莫名对视片刻,忽然吻作一团。
李宇恒敲了敲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