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卫明秋看到谢澜旁边的空位眼睛猛地一亮,步子都快了许多,他千防万防,没想到被周蔚一抢了先。
“爱情”唤醒了这位主持人的占有欲,立场坚定地把“心爱之人”和谢澜隔开。
温寒英忍笑忍得辛苦,却又在眼底泄露了几分端倪,撑着脸望向谢澜,
“刚刚榨了果汁,请问我可以喝吗…谢先生?”
谢澜听出他话里的调侃之意,眉梢一挑,“当然。”
两人间萦绕着一种谁也无法擅自插入的氛围,卫明秋在谢澜斜对面落座,短短时间内迅速冷静下来。
他倒是要看看,今晚过后温寒英还能得意多久。
宋浔感觉气氛尴尬,主动挑起话题,“你们说,节目组会给我们准备什么奖品?”
温寒英对此不感兴趣,一口口吃得斯文,速度却不慢,擦净嘴第一个起身离座,洗过碗后跟谢澜打了声招呼,“我先回房间了,等下记得一起排练。”
谢澜让越霜买了几本跟演技有关的书跟视频,抓紧时间临时抱佛脚,闻言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只是文字终究抽象晦涩,不比亲身实践来得生动。
谢澜推开套间的门,先看了眼温寒英的房间,门是虚掩的,暖黄色灯光顺着缝隙倾洒而出,屋子的主人应该还在整理剧情。
谢澜想了想,决定先冲个澡,顺便多看会儿表演课。
他让越霜找出一部与狐妖报恩有关的电影,伸手推开浴室的门。
一只脚迈了进去,才发现里面有人。
温寒英背对着门的方向,全身未着寸缕,因为清瘦,谢澜能看清他两片凸起的蝴蝶骨。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顺着脊背的线条向下,淌过腰窝,啪嗒一声坠落在地板上。
听到声音,他半侧过身看了一眼,见是谢澜,很自然的问,“你要洗澡吗,我很快就好了。”
“抱歉……”,谢澜咚地关上门,某人胸前浅色的两点飞快地消失在浴室弥漫的雾气中。
他门神似的靠在浴室外的墙上,皱着眉将一只手放于胸口,静静感受比平时稍快的心跳,却并不探究内里的原因。
一分钟后,谢澜重新冷静下来,【刚刚怎么没提醒我?】
非礼勿视,无论是否有意,实在过于冒犯了。
越霜委屈巴巴,【我在找电影嘛,这里又很安全,所以才……】
谢澜垂眸吐出一口浊气,转而问起另一件事,【卫明秋修改投票了吗?】
越霜知道这件事算揭过去了,忙不迭地答道,【改了!臭不要脸的把他们换成了第一,要动手吗?】
修改票数是高位面系统蒙蔽低位面原住民的障眼法,同理,谢澜也能轻易将其抹掉。
他皱了皱眉,【等到明早宣布结果前再改回来,一劳永逸】
温寒英推开门,浴袍下的皮肤被热气熏出一层浅粉,连眼睛都带了几分水色,“你进去吧,里面我已经收拾干净了。”
谢澜下意识别开视线,“…嗯。”
他后知后觉发现了节目组的险恶用心,不同阵营的两人朝夕相处,就算不能日久生情,也避免不了意外中擦出的火花。
温寒英擦了擦潮湿的头发,朝谢澜一笑,“待会儿活动室见。”
他换了身衣服,在楼梯上与卫明秋狭路相逢,后者似是不经意地撞了他一下,然后十分礼貌地鞠躬道歉,“对不起温哥。”
一枚高清镜头也无法捕捉的黑色光团趁两人短暂接触的瞬间融进温寒英体内,他脑中泛起一瞬针扎似的疼痛,这种异样顷刻间消失,仿佛只是因疲惫而生出的错觉。
温寒英皱了皱眉,下意识拉开距离,面色冷淡,“没关系。”
卫明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谢澜是带着笔记本走进活动室的,温寒英原本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按揉额角,十分钟以前分明还好好的,可现在只要凝神阅读写好的剧本,大脑便一阵晕眩。
他本想回房间拿药,见到谢澜又按捺下来,露出一点笑意,“怎么还带着本子?”
谢澜异常认真,求知欲旺盛,“要记笔记。”
温寒英心想光记有什么用,伸手将写满字迹的纸递了过去,“先看看,有不合适的地方再改。”
白纸上书写的,正是和尚与狐妖的故事。
那是一个妖魔横行的年代,除妖归来的净真救了只被捕兽夹夹住后腿的雪狐。
他杀孽重,向来没有动物愿意近身,这只有些笨的狐狸却是个例外,净真几番驱赶,还是被它偷溜进寺庙,在他窗外徘徊。
雪狐生了灵智,从未作恶,净真打不得骂不走,只得随它去了,时间一久,竟也习惯了这般相处的日子。
一年后,雪狐竟在佛光度化中结下妖丹,幻化出人形,甚至有了自己的名字——云颜。
云颜有了修为,常常在净真出门除妖时隐匿身形跟在后面,偶尔出手解决几条漏网之鱼。
温寒英跟他并排坐在一起,看到这忍不住用鞋尖碰了碰他的,“谢澜,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谢澜下意识抬眼,“什么?”
温寒英顿了顿,话到嘴边反而有些说不出口,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