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搬进去,他们皆洗漱好又用了晚饭,早早躺下休息。
洪来县气候较京城干燥,却也因为地势低,温度倒是比京城更高一些。
习惯使然,他早早醒来了。
他姐夫张高端着比他脸还大的一只碗从走廊过来,嗦着面条,眯着眼睛,“就是这个味道。”
赵梨花随后,她端着小碗,“放些辣子好吃。”
“对对对!”张高眼睛一亮,“梨花你等着啊,我去拿。”
康康和鱼鱼对视了一眼,赵言以手抵唇咳了咳,此刻他相信他阿姐和姐夫是真开心了。
承欢知道他们二人性子,看着他们吃,她也多吃了一碗。
“夫君,这碗面很美味。”
“嗯?”赵言笑着看了她一眼,“我觉得也是。”
鱼鱼和康康吃着姑姑做的美食长大,倒也能适应。
鱼鱼笑着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康康,姑姑好像很开心。”
“要叫我哥哥,”康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纠正她。
“我不嘛,”少女撒娇,眉眼弯弯。
赵言要带他们二人回去祭祖也是真的,只是一路奔波如今才抵达,他先让他们歇息两三日。
洪来县也就这么大,除了赵言,其余几人一早便忍不住出去逛了。
几人身上的穿着虽低调,奈何身上的衣服一看便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倒像是哪个官员家的女眷。
洪来县民众热情,尤其他们长相又出色,康康一路上发现不少人在看他。
鱼鱼捂嘴笑,“哥哥,”
康康合起扇子,轻敲了下她额头,“只会打趣你哥哥。”
“呜,”她捂住额头,“我告诉小豆子哥哥,你欺负我。”
他们哥哥小豆子,如今正在下派为官还未回京。
“好好好,我的错。”一提起小豆子,他举手投降。
张高腆着肚子背着手,护着他们两在个,“走,姑父带你们去买好吃的。”
承欢郡主和赵梨花回头看了眼,随他们去。
在城里逛了三日,最兴奋的要属他们兄妹俩,可以近距离接触他们爹爹长大的地方,康康接着还要科考,他直接把此次的经验当作游学。
回乡的第五日,赵言备好祭品,带他们回柳阳村。
鱼鱼和康康并未娇宠着长大,但却是第一回 看到如此场景:四处群山环绕,农舍东一家西一家,炊烟袅袅,还有几只悠哉悠哉闲逛的小鸡。
一行人默然无声地上了山,山上的墓,当年赵言托桃婶子他们打理着。
他们确实履行了约定,四处的杂草清理得十分干净。
赵言对赵家父母记忆不多,拉着两个孩子过去,倒是他阿姐,蹲在那说了许多话,离去时眼睛都是红的。张高揽着她下山。
这个点,村里家家户户已经用完了饭。
“阿姐,我叫人把礼物送去桃婶子家,我们就不过去打扰了。”
桃婶子以前一直善待他们姐弟俩,因而每到过年或什么节日,他都会托人送些礼物过来。
虽说她早已不在了,赵言也坚持着让人送礼物过去。
“嗯,”忆起桃婶子,赵梨花的面庞有些恍然。
阿宁带着两个小厮忙往桃婶子家赶去。
而赵言带着大队伍则先行离去。
山脚下,有一家青砖小农院。他们一家人的日子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这便是桃婶子家。
这还要多亏了赵大人,在十几年前介绍了他们家的二个儿子在镇上干活,且那主顾不知怎么的,又知道了赵言的手笔在,因着这关系在,桃婶子的大儿子已经是大户人家的小管事了,而二儿子手下也管了两三个小厮。底下的几个孩子,皆被家里送去读了几年书。
最让人艳羡是,便是赵大人的礼物,一送便是多年。
他们家的几个孩子,还未到成亲的年纪,大门的门槛已经要被踩平了。
这日,一家人都在家中休息,几个年纪大的婆子婶子,又过来打探他们家几个姑娘的亲事。
阿宁带着三个小厮站在门口,“可是李桃李老夫人家?”
铁柱是家中长孙,他迎过来,狐疑道,“是,”
“那便是了,”阿宁笑了,他视线扫过院落几个,方才还叽叽喳喳的妇人,一时闭上了嘴。
“我们赵大人回乡祭祖,惦记着你们,便让小的拿了些礼物过来。”
话毕,身后原本空着手的小厮,回到马车里,再次出来,手里拎满了东西。
铁柱缓了两秒,直到他们把东西放下离开,他脑袋嗡的一声,腿差些软了,招手让儿子过来扶着他。
“是赵大人?”
“是那个当官的赵大人?”
“诶呦,赵大人还惦记着你们呢。”
“还是你们命好啊。”
铁柱挥开儿子的手,哆嗦着腿走出大门,只见那小厮三人上了马车离开。他抬起袖子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真的是石头啊。
桃婶子家再次吸引了一批羡慕嫉妒的目光,旁人心中酸得直冒泡。
阿宁放下礼物,一行人早早回去复命。
赵言那日曾在洪来县的小房子里落过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