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嗦嗦的求饶。
太子盯着两人,抬手就要把旁边侍卫的腰刀拔了出来,却给旁边一人及时拦着:“殿下,这会儿不宜节外生枝。”
看太子满脸煞气,那人便凑近了道:“殿下且忍一忍,他日顺利登上大位,捻死他们自然容易。”
太子目光闪烁,终于敛了杀意,便冷哼了声:“开门!”
跟着太子来的内侍拿了钥匙开了宫门,赵潢道:“你们在这里等着。”只带了一个提灯的小太监,迈步走了进去。
退思殿内还有灯光,但院子里却一团漆黑,虽然有灯笼照路,却仍是差点跌倒。
太子皱着眉,心中暗暗咒骂,不料才走了几步,就听见殿内有狗叫声传来。
那犬吠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靠近殿门口,引得殿内的人道:“娘娘不舒服,经不得吵闹,去看看安安是怎么了,别叫它吵嚷。”听着是阿顾的声音。
这会儿有个宫女来开了门往外打量,猛地看见有人来到,吓的惊叫了起来。
安安便跳出来,向着太子吠叫了几声。
“去!”那提着灯笼的小太监作势把安安赶开一些,又对那宫女道:“快禀告娘娘,太子殿下到了。”
太子却看着台阶上的安安:“这狗儿居然也在这里……叫什么?难道不认得我了吗?”
安安看了太子一会儿,这才转身跑回殿内了。
太子也跟着推门入内,那小太监却站在门外。
此刻里头皇后已经知道太子到了,急忙扶着阿顾的手起身。
太子走到殿中,见空空荡荡十分冷清,伺候的也没几个人,心中一震,越发不是滋味。
正看见皇后脚步略有些踉跄地走出来,太子赶紧迎上去:“母后!”
如今皇后也不似往日一样盛装华服,惨淡的灯影下,更显得极为落魄。
母子两人握紧双手,太子亲自搀扶着皇后回榻上坐了,道:“母后脸色很不好,身上觉着怎么样?叫太医看过了吗?”
皇后一笑道:“如今我在这里,不比从前,太医也不是随便能传的。”见太子着急,忙握住他的手:“不打紧,母后的身体无恙,只是心里有些气不平,缓一缓就好了,也不用叫那些人来。”
说了这句,皇后忽然道:“太子,今日阿顾在门口听到那些太监们私下里言语,说什么、庆王的腿好了,这是他们胡说来气人的呢,还是真的?”
太子见她问了,少不得就说道:“是真的。”
“什么?”皇后一口气转不上来,又咳嗽了起来,“这、这怎么可能?”
太子哼道:“这件事透着古怪,是个宫外的无名大夫想出的法子。我倒是没亲自去看。”
皇后气喘吁吁,终于道:“果然古怪的很,怎么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太子,你说……庆王的腿疾之前是不是装出来的?”
太子一怔,继而摇头道:“不会。”
皇后疑惑地看着他:“那怎么好的这么蹊跷呢。”
太子道:“当初给他治腿的时候我也是亲眼见过的,太医们用什么刀子钩子,那么长的针,戳在他的腿上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绝不会是装的。而且这次为了给他治疗,又让他受了伤,我细问过跟随太后的人,头上的的确确伤的不轻。”
皇后半天没言语,最后才叹道:“如果他的腿好了,那可就是真棘手了。”
太子道:“母后别担心。就算庆王的腿好了,他也不会跟我争。”
皇后一愣:“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太子说道:“他不是有那种野心的。比起庆王,我更在意将回京的齐王。”
皇后却是半信半疑:“齐王自然该留意,但是庆王也不能掉以轻心。退一步说,就算他没有野心,那裕妃呢?”
太子皱了皱眉:“那个女人倒是有点难办,不过我知道只要庆王无心,不管裕妃再怎么样,都无法左右。”
皇后不太理解太子为何认定庆王无心皇位,看他如此笃定,心里难免不安:“太子……”她停了会儿,道:“是母后一时大意中了许谨的圈套,连累了你,现在只想你安安稳稳的保住太子之位,只要你登上皇位,母后……”
太子听她提起许谨,也冷笑了声道:“谁能想到许谨居然会不惜用那种法子嫁祸给母后呢,就算他死了,我也真想把他挖出来狠狠地鞭尸!”
暗夜之中说起这个,皇后还是有点忌惮的:“话说回来,那个叶青蝉……林犀儿呢?”
太子道:“她先前病了两日,最近才好些了,哼,如今庆王就在珍禽园里,两个人没日没夜的厮缠在一起,不知怎么样呢。”
皇后惊疑不定:“他们难道……”
太子道:“庆王为了那个丫头是真的忘乎所以了,我听说皇上曾想让他搬出来到上书房去,他还不肯。”
皇后先是一愣,继而笑道:“怪不得你认定庆王不会跟你争,他若这样任性妄为,为了个林犀儿敢违抗皇上的意思,只怕皇上也未必如先前一样看重他了。”
太子心里却仍是不爽快,心里想起小叶的眉眼,便沉沉地说道:“那个林家的丫头终究是个祸患……”
正在这时,只听“汪”地一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