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公公连连点头:“有道理,这么说,要从太后身边的人下手。”
严公公道:“对了,老钱怎么样?他是自打太后进宫就跟着身边的,是最能说上话的人了。”
何公公道:“你当我没想到?只是老钱因为年纪太大,之前太后赐了他宅子,让他在外头住着去了,这件事跟他不相干,怎么能让他出头呢,其他的又分量太轻了不中用。”
许谨却道:“其实我也觉着钱公公合适。”
何太监忙看他:“这、这是何意?”
许谨道:“钱公公如今虽在宫外住着,但时常进宫给太后请安,太后很待见他,钱公公为人慈悲和善,若知道此事,未必不肯帮忙。而且他既然是宫外的,也不怕就得罪了皇后。”
何严两人一想:“既然许掌案说妥当,那联络钱公公的事儿就交给我们去料理,事不宜迟,最好让老钱明儿就进宫。”
许谨道:“使得。”
商议妥当,两人起身告辞,许谨一直送了出来,那两位前脚才走,就看到小叶狂奔而来。
许谨也听说了庆王在咸福宫之事,本要转身入内的,可看见小叶跑的脸颊发红,大老远地跟自己摆手,便站定了等她。
直到小叶跑到跟前,许谨才道:“你跑什么?还嫌自己不够打眼?”
小叶道:“干爹,十万火急……刚才……”她把内务司的人要带自己过去的事情说了。
许谨诧异:“不该啊,没听说他们开始行事了,就算是动手了,也不会先冲着你去。”
他琢磨了会儿,忽然想起咸福宫的事,便道:“进来再说。”
小叶跟着许谨到了里屋,累的在椅子上坐了。
许谨倒了杯茶,放在她跟前:“等会儿再喝。”
小叶这来回奔波却也口渴了,端起茶碗轻轻吹气。,
许谨才缓缓地说:“咸福宫里……是怎么回事?”
小叶手一抖,差点把茶水晃出来:“这、我差点忘了,我原先本是来跟干爹说的,只听闻皇上那边的内侍公公在这里,所以就先要回去,才在路上遇到内务司的人的。”
许谨这才知道她来过,便道:“你慢慢说,不着急。”
小叶定了定神,就把咸福宫的事情说了,道:“我事先也不知道,只是当时太后跟贵妃娘娘都盯着我,我只能答应了。”说到这里她看着许谨,有点愧疚的。
许谨却淡淡地:“你不答应,难道要跟太后、贵妃还有庆王别扭吗?你若那样才是傻呢。”
小叶见他不是动怒的样儿,便笑道:“干爹,我怕你生气嘛。”
“我生什么气?”许谨道:“有人看上了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祥公公是个好人,以后他疼你,自然比我更强。”
小叶听到最后,又品出一点不对头,便唤道:“干爹……”
许谨打住,只说:“罢了,总之这不算是坏事。但是内务司……”
小叶道:“他们干吗奔着我来,总不会是因为恰好遇见我了吧,可听他们的语气倒像是特意找我的。”
许谨垂眸,片刻后冷笑声,说道:“不必担心,这件事最迟明儿便能解决。”
小叶睁大双眼:“真的吗干爹?怎么解决?”
许谨看她的眼睛圆溜溜的,笑道:“你不用打听这些,毕竟这宫内有人比你还急呢。”说了这句他沉吟片刻,问小叶:“上次你去庆王府,真的没发生点什么?”
“发生……什么?”小叶一惊。
许谨道:“庆王殿下真的没、怎么跟你照面?”
“当然了,一直是祥公公照看我的。”小叶赶紧澄清,是坚决不敢把跟庆王相处的那些告诉许谨的。
许谨点点头:“虽然如此,但毕竟是瓜田李下,只怕有人心生忌惮了。”
小叶福至心灵:“干爹,你说的是不是裕妃娘娘?”
许谨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小叶不能把吉吉跟赛雨燕跟自己说的话告诉许谨,就只道:“上次游珍禽园,皇后娘娘对裕妃娘娘提起过我到庆王府的事情,我当时没觉着如何,后来想想,倒像是挑拨,我还以为裕妃娘娘不会中计呢。会不会因而存在心里记恨了我?”
许谨淡淡道:“你倒是有些聪明起来了。裕妃虽然通透,但毕竟是个女人,而且是庆王的母妃,一旦涉及庆王,自然容易失了分寸。”
小叶咬着手指头,战战兢兢道:“干爹,裕妃娘娘不会跟打死岳嬷嬷一样对我吧?”
许谨才笑道:“瞎说!”看小叶的脸都白了些,许谨道:“不用怕,还没有到达谁生谁死的地步。裕妃娘娘目前只是在试探罢了。”
“试探?”小叶更加不懂了。
许谨看她在跟前探头晃脑的,实在忍不住,便捏了捏她的鼻子:“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裕妃就把你吓得这样了?”
小叶笑道:“我心里只是哭笑不得呢,裕妃娘娘本是珍禽园的金主,现在忽然成了敌人似的,钱没有了不说,命还悬着。”
许谨愕然之余笑说:“还知道惦记着钱,可见不是真怕。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还得去见一个人。”
“干爹去见谁?”小叶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