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怪了,若不是名贵的,又怎么巴巴地叫你在那里看了两天呢?又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了?”
裕妃脸色更加不悦了,只是她向来城府极深,所以脸上只淡淡的,也没有急着回嘴。
小叶不慌不忙道:“回娘娘,虽然血统纯正高贵的犬儿难得,但是奴婢说这两只狗的与众不同,自然也不是信口开河的。不知娘娘听没听说过前些日子京城内传的沸沸扬扬的‘黄狗报信’?”
皇后心头咯噔了声:“哦……隐约听过,怎么了?”
这件事说起来,涉及孙丞勋,再进一步推的话,自然就是顺天府尹,接着就跟皇后的母族有关联了。
小叶笑说:“这两只狗儿其中一只就是那报信的黄狗,所以奴婢说,虽然血统高贵的狗子难得,但这种极有灵性的义犬,也是很难得且与众不同的。”
皇后挑了挑眉,没再言语。
裕妃却笑道:“本宫也是昨儿才知道,原来庆王破例收留了那两只有灵性的狗子,这也罢了,狗儿尚且这么有情有义的,比这世间许多人还强呢,如果这世间多些这样仗义行事的狗儿,自然也更少几个为非作歹的贪官污吏了。”
因为那黄狗报信,才会让孙丞勋落网更牵连顺天府。
这句话的暗讽意味,皇后如何听不出来。
皇后的脸色淡了下来,哼了声道:“叶掌案,你只管夸那两只狗,那么你看本宫的安安又怎么样?”
小叶忙道:“安安自然是人见人爱,奴婢说句大胆的话,安安自然也是那种有情有义的义犬呢。奴婢就很喜欢它。”
安安性子天真活泼,先前为了啸天闯咸福宫的事,它也是当仁不让地帮着小叶的,所以小叶这么说是打心里的话,并非单纯的阿谀而已。
可是在别人听来,这话自然是故意奉承皇后的了。
安安却跑过来,扒拉着小叶的袍子呜呜地说道:“小叶子,你真好。我也很喜欢你。”
皇后有点满意,低头看着安安道:“这孩子看着像是能听懂小叶掌案说什么似的。”
裕妃却三分冷笑地对小叶说道:“叶掌案,你可真真的是巧舌如簧啊。”
小叶暗暗地捏了一把汗,夹在这两位之间,暗潮汹涌之中,她不求左右逢源,只求两边儿都不得罪罢了,面上虽镇定自若,心里却慌得发抖。
皇后跟裕妃又看过了白狐,紫貂,那几只九节狼却因为安全起见先给放在了圈舍,如此陆续过了鹿苑,孔雀园,外头的人在看圈舍内的飞禽走兽们,却不知这些鸟兽们多年不曾见到这许多人了,却也是高高兴兴地一饱眼福,那绿孔雀高兴之余,更是得意洋洋地开了屏,阳光下雀羽琳琅,摇曳生光,美不胜收,引得所有人等纷纷惊呼赞叹。
只是这珍禽园毕竟太大,皇后虽早在白狐圈舍那里就上了凤辇,却仍是觉着劳乏,且这会儿日头也上来了,皇后便问:“这院子还有多少没走过的?”
小叶道:“还有一半儿呢。”
皇后笑道:“这儿虽比别的地方有趣,只是天儿开始热了,身上不爽快,改天再继续赏玩也就罢了,裕妃妹妹你说呢?”
裕妃道:“就听娘娘的意思。”
皇后又问:“对了叶掌案,那两只暹罗猫呢?”
小叶忙道:“奴婢刚才已经叫人去带它们出来了,请皇后娘娘跟裕妃娘娘移驾到西厅稍微歇息片刻。”
于是转道回了西厅等候,不多时,就见笙儿跟两个小太监牵着那两只暹罗猫从荫凉地方走了来,这会儿栓猫用的,正是当初暹罗国来人说过的特制的遛猫的猫绳,柔软的皮跟缎子做的项圈给两只猫扣着,免得走失。
西厅外头,是皇后跟裕妃的人,看见这两只猫,纷纷掩不住脸上惊讶的表情,却又不敢笑只是忍着。
等到两只到了里间,皇后跟裕妃也瞧见了,倒是双双失笑。
皇后道:“本宫先前听人说这猫脸黑的像是包拯似的,只以为他们在夸大其词,今日亲眼见了才知道,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裕妃打量着这两只猫,见它们虽然长相怪异,但举止自有一番仪态,就知道那暹罗国使者说的什么血统纯正之类并非虚言。
观赏过了暹罗猫,皇后便要起驾回宫,出门之后,裕妃先恭请皇后上凤辇。
皇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恭送的小叶等,对裕妃道:“妹妹,你觉着庆王留宿叶掌案的原因,真像是他说的这样为了两只狗吗?”
裕妃道:“难道娘娘另有高见?”
皇后说道:“什么高见不高见的,本宫只是听了几句闲话,为妹妹担心才问的。”
“娘娘担心什么?”裕妃问道。
皇后笑道:“妹妹既然不知道,那想必是有人大胆嚼舌,不必多提了。”
她虽说不提,却又特回头看了一眼小叶,才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这叶掌案的样貌着实是出众的很,若不是个小太监,还以为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呢,怎么会叫人不喜欢呢?”
没头没脑扔下这句,皇后便吩咐:“把安安抱回来,走了。”
皇后登辇,剩下裕妃站在原地,她抬头看了皇后一眼,这瞬间,双眼中却涌出按捺不住的怒意。
庆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