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身份,你可是糊涂了!现在又说这种下作的话,等我告诉王爷,看怎么打你!”
小吉安给她狗血淋头骂了一顿,忙道:“我就是私下里跟你说说,你着什么急啊?你要再这么着,以后有什么机密的话我可不告诉你了。”
晓风闻言果然不敢再责骂,可又不肯低头,便哼了声,嘀咕道:“不说就不说,难道王爷身边只有你?回头我只问南哥还不行吗?”
“好啊,”小吉安有恃无恐地笑道:“你要是能从阿南嘴里打听出一个字来,我就服了你!”
而在书房之中,阿南早已经把孙府的事情说了一遍,他道:“顺天府的人后来才到,祥公公把孙丞勋一干人都交给他们去查办了,可属下觉着他们未必敢对孙家动真格儿。”
“要的,就是他们不敢。”庆王云淡风轻地,目光却往门外瞟了眼。
阿南一怔,心里飞快想了想,便道:“是!属下一时多嘴。”
寒雨在旁察觉庆王的眼神,也跟着看了眼外头:“王爷恕罪,属下去让他们住嘴。”
原来小吉安跟晓风虽然在“窃窃私语”,但阿南跟寒雨武功高强耳目绝佳,早听见了。
只怕庆王也有所察觉。
“不必,”庆王制止了,“阿祥今日却迟了。”
寒雨忙道:“属下再派人去催催。”
庆王一摇头,神情有些淡漠。
窗外蝉唱悠长,夹杂着小吉安的声音:“是个女孩儿最好了……”
庆王闭了闭双眼,缓缓地吁了口气。
阿南同旁边的寒雨不约而同地心里着急,恨不得用东西把那两人的嘴塞上,可惜庆王没叫他们动,他们自然不敢。
又恐怕那两个家伙说出什么惹王爷生气的话……寒雨打量了一眼阿南,知道指望他这个闷葫芦是不行的。
少不得鼓足勇气开口问道:“王爷,属下有一件事不明白。”
“何事。”
“王爷如何知道那只黄狗是来领路报案的?”
寒雨不过是想胡乱说几句话,把外头那两个的对话压下、别叫王爷动怒罢了,其实也没指望庆王回答。
谁知庆王淡淡道:“民间常有义犬报恩的故事,这只狗不惧刀斧也要靠近本王,自然有缘故。”
寒雨心头一宽,又大胆问道:“那、那王爷怎知它是带人去孙家别邸的?”
这次庆王顿了顿,然后道:“回来的路上本王见过那只狗,当时围在它身前的有几个人,身上穿的是孙家护院服色。”
“啊,原来如此!”寒雨忍不住感叹,同时汗颜——毕竟他是跟在庆王身边儿的,怎么他一点没察觉。
可庆王素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人又敏锐非常,以前也许不知在哪里见过孙丞勋身边那些人的打扮,只要一眼就从不会忘记。
所以那黄狗找了来后,庆王便知道是跟孙家有关。
但寒雨还有一点疑惑,庆王早料到去了孙家就有罪证,可王爷又是如何算到孙丞勋正想对王大春叶青蝉等人图谋不轨的呢?
难道庆王当时也看见了叶青蝉?亦或者知道些别的内情?
寒雨突然想起先前自己从宫内得知叶青蝉要出宫之事,但当时庆王没有其他授意,难道是因为这个?
对了!那孙家是供应珍禽园饲料等的,虽然自己没跟庆王说过,但庆王一定猜到了叶青蝉出宫必然跟孙丞勋有关,而孙丞勋的名声又向来不好……
不过虽然想通了这些,但王爷居然会在这件事上雷厉风行,又像是显得对那个叶青蝉格外在意,依旧是叫人疑惑啊。
正在此时,外头是晓风的声音:“咦,是你?!”
阿南也听见有脚步声靠近,其中一个很熟悉,他忙道:“王爷,祥公公回来了。”
庆王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
阿南立刻会意,后撤两步退了出去。
此时外头晓风因看到祥公公带了一个人走来,起初还没看清脸孔,直到那人一抬头,把晓风吓一跳。
晓风惊愕地奔上去:“怎么是你?”
小吉安则喜出望外:“哟,是叶掌案!我们正说着你呢。”
他只顾高兴,竟自爆出来。
小叶笑道:“公公好,晓风姑娘好,你们在说我什么呢?”
晓风瞪了小吉安一眼,忽然愣住:“你、你叫我什么?”
祥公公在旁含笑道:“你整天自以为是的,殊不知叶掌案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已经看出你是女扮男装了。小糊涂虫儿。”
晓风目瞪口呆,忘了别的话。小吉安眼睛发亮,还想着说话的时候,阿南已经走了出来。
“公公,王爷等太久了。”阿南提醒了这句,祥公公会意地赶紧领着小叶往书房去,阿南看他们走了,才沉声对小吉安跟晓风道:“你们两个作死是不是?在外头瞎说些什么?真以为王爷听不见?”
两个人听了这句,才吓得变了脸色,半天不敢言语。
这边祥公公领着小叶到了书房外,先通禀了声,才带了她入内。
“王爷,叶掌案非要亲自过来谢恩,念他一片真心,奴才只得领了他来。”祥公公俯身带笑地说。
小叶瞅了祥公公一眼,心中感